躺平黑蓮靠做鹹魚飛升了 292 走了
盛紅衣出關的時候,已經在妖城待足了百日。
她自己沒感覺,只覺得時光易逝,紅顏易老,彈指一瞬,繁華散盡。
此次閉關,盛紅衣雖然修為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停留在金丹初期,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心境變化可大了。
她多了一份洞悉世界的滄桑,曾經那個莫名透著清澈的愚蠢的盛紅衣,已經徹底的成為了過去,回不去了。
所以,盛紅衣覺得,有時候無知當真是福。
知道了這些,除了徒增一些悲傷和遺憾,又能如何呢?
往事不可諫。
莫說黑蓮那一世在盛紅衣看來並不算太遺憾,她恨的仇人,自己解決了一部分,好友龏漣幫她解決了一部分。
便是遺憾滿滿又如何?
照樣沒法改變。
記憶使靈魂變得更加的飽滿,增加了厚度的同時,許是也會讓人失去些東西。
好比,那個沒心沒肺的盛紅衣,越加的離自己遠去了。
不過,便是這般,盛紅衣依然堅定,自己依然是盛紅衣。
便是歷盡千帆,盛紅衣依舊初心不改,也許有人會說她固執,也許有人會覺得她分不清輕重,可命是她的,自然由著她自己支配。
她是盛紅衣,黑蓮不過是她的一部分,再如何波瀾壯闊的一生,那也只是黑蓮的,不是盛紅衣的。
盛紅衣沒有絲毫的興趣再走一遍老路。
這是她這麼多年,閉關時間最長的一次,盛紅衣雖然閉關時候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出關的時候卻心情不錯,閉關使人心緒寧靜,醒來之後,盛紅衣有一種多年的疲乏一掃而空的輕盈感。
她似整個靈魂都被滌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清楚存在的坦蕩之感。
她出門來,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之中,靈氣歡悅的繞著她起舞,陽光普照大地,又是晴朗的一天呢。
院子裡靜悄悄的,盛紅衣環視了一圈,只有隔壁那間師兄的屋子之中,靈氣平穩的往內涌動,光看靈氣動向,便知師兄狀態平穩。
盛紅衣進了季睦的屋子,天地銖在一旁的極品靈石陣之中,閃著微微瑩潤的光澤。
季睦躺在一旁,自動吸氣吐納,親靈體質就是這般,躺著也能修煉,在親靈體質這兒可不是一句吹牛的話,而是事實。
也不知榕汐和金朵兒去了哪裡?
盛紅衣倒是不急,金朵兒魯莽一些,但有榕汐在,出不了大岔子。
許是,回了弱溺谷也說不定?
盛紅衣剛出關,倒是不急著立刻走,去衡蕪鬼城已是遲了些,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她便再懶怠兩日,稍稍休整又何妨?
殊不知,她這邊舒坦了,整個妖城已經快瘋了。
無論是灰珏,還是白騰,它們這一百天的每一天之中都有一個每日一問:
盛紅衣怎麼還不走。
又是一日清晨,灰珏去了城主府,同白騰湊在了一起。
它進來的時候,恰好紅蛸正在院子裡練武,九節鞭舞的虎虎生威,一下又一下,便是拍擊於地面之上,那聲音之中的殺氣都未減弱半分。
灰珏光是聽,都覺得心中生寒,唯恐那鞭子抽到它,它幾乎是繞著紅蛸在走路。
不過,看到它又來了,紅蛸淡淡一眼掃過來,順勢白了它一眼。
灰珏尷尬的撓了下頭,低下頭去,不敢看紅蛸。
它這些日子,同紅蛸白騰等妖迅速的熟稔起來。
誰叫它每日都來呢。
比之以前,如今它同這些南爺的跟前人之間少了客套,更多了幾分了解。
白騰、紅蛸、綠霸以及灰灰,是南爺身邊的四大心腹。
現在灰灰不在,綠霸喜歡在水裡待著,等閒情況下,只有白騰和紅蛸在近前。
比起白騰,灰珏還是有點怵紅蛸的,總覺得紅蛸看它的眼神陰惻惻、毒辣辣的,好像隨時都能蜇它一下。
紅蛸的毒,它敬謝不敏。
那玩意兒,它雖然不至於被毒死,但可以被痛死。
而且,灰珏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它知道,最近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