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馬大唐 第四七七章挑明
阿蘿雖感屈辱萬分,但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忍耐,懷著稍後只要得手必千倍奉還的心理,緩緩跳起舞來。
孔雀舞是南詔國女子都喜歡跳的一種舞蹈,阿蘿作為南詔國的公主,被譽為南詔國的彩孔雀,自然也深諳此道。但見她擺臂甩頭,柳腰如風般擺動,抬腿昂首,舞姿如孔雀般的優雅和美妙。
只不過,這種孔雀舞適合著長裙翩然起舞,可模仿孔雀開屏之態。像阿蘿這種只著褻衣的跳法,雖竭力保持優雅舞姿,但卻滿滿的是曖昧和誘惑,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和優雅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王源眯著眼抖腿笑眯眯的看著阿蘿跳舞,終於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因為阿蘿不美,而是因為覺得今天戲弄的這位南詔公主已經夠了,再鬧騰下去便太過分了,於是緩緩站起身來。
「公主,請穿上衣服吧,咱們的戲都該收場了。」
「什麼?」阿蘿公主兀自雙手舉在空中,胸口起伏氣喘微微,不解的問道:「夫君說什麼?」
「莫叫我夫君,你不情,我不願,咱們是哪門子夫妻?今日戲弄的你也夠了,你該穿上衣服,咱們好好的談一談關於和議的事情吧。」王源淡淡道。
阿蘿公主呆呆道:「你這是何意?」
王源笑道:「咱們都別做戲了成麼?到此為止。」
阿蘿公主雙手護在胸前皺眉道:「作戲?作什麼戲?」
王源走到一旁,將地上的大紅喜袍拾起,走到阿蘿公主身旁披在她身上道:「阿蘿公主,你今日前來的目的我很清楚,咱們就別打啞謎了。「
阿蘿公主蹙眉沉吟不語,她不想接話,因為她尚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王源是故意這麼說話,故意的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保持沉默。
「昨日對周德安的一番戲言之後,今日你便主動前來要嫁給我,這是否叫做將計就計呢?當然,我寧願相信這是你們南詔國為了議和而表達的最大誠意,但其實,你的一言一行卻又告訴我,這和誠意沒什麼關係。」王源重新坐下,看著阿蘿公主淡淡道。
阿蘿公主一聲不響快速扣好衣衫,用銀絲帶將散亂的長髮束起,臉色沉靜道:「你們唐人果然多疑,正是你們的要求,我才現在站在這裡和你成親,這難道不是誠意?」
王源微笑道:「處心積慮要給我種下蠱毒,這樣的誠意不要也罷。你該不會還以為你的言行毫無破綻吧。呵呵,公主膽識確實讓人敬佩,只是你們到現在還想著要扭轉敗局對我下手,未免太愚蠢了些。從你進了這洞房之中,你的言行便處處怪異,你可別告訴我,你給我敬的茶水裡沒有下蠱毒。」
王源一語點明,阿蘿公主心中震驚之極,看來今日之事確實已經被看穿,倒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你是如何看穿的?」阿蘿冷聲道。
王源笑道:「跟你們南詔人打交道豈能不多長點心眼。況且茶水下毒那一套當日爨崇道已經在我身上用過了,我若還能中了你的道兒,豈非是在同一處摔倒兩次?所以,當你主動要給我敬茶的時候,我便緊緊的盯著你的動作。而且你下蠱毒的手段太不聰明,一看就是個不經常這麼幹的人。哪有給人敬茶卻將茶盅斟的滿滿的茶水都要溢出來的道理。而且你的指甲插在水裡太過明顯,整個手指頭都濕淋淋的,這還不是下蠱這是什麼?你當我傻麼?」
阿蘿無言以對,原來對方早有防備,而自己的行為看似隱秘,但其實卻早就破綻百出。這也難怪,自己從不用蠱毒之物害人,自然手法生疏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下蠱之法,被有心防範之人自然一眼看穿了。
「我本以為第一次我將茶水故意摔落之後,你該看得出我已經有所防範,便會有所收斂。不料你竟然根本沒看出我們已經洞察了你的企圖。你甚至都沒注意到,第一次你給我沏的茶根本就不是煮茶,就是我平日愛喝的清茶。我只是藉機摔杯,所以說是煮的茶水,但你居然都沒注意到這一點,這是你心中極度緊張之故。你為何如此緊張呢?顯然是做了什麼讓你緊張的事情,從這一點更能推斷你在茶水裡動了手腳。」王源微笑道。
阿蘿胸口起伏,緊咬紅唇。心中憋悶的差點要哭,暗罵自己愚蠢。居然連這件事都沒有注意到,活該被王源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了。
「你二次奉茶給我,你沒有在茶水中動手腳,我當時以為你已經意識到不能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