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小的身影挑著兩個小水桶走在山路上，這正是林言，雖然走的慢，但一步一個腳印卻也走的踏實，心裡還背誦著中天訣，這可是袁童特意要求的，林言雖不懂但還是按照的師父的要求去做。

    山上土匪看到這一幕，雖然感到可笑但卻沒人多說話，只是笑嘻嘻的看著林言去挑水，只因他們昨天已經見過這樣的場景。

    太陽到頭頂時林言已經走了兩個來回，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袁童早就為林言留好飯菜，裡面可有不少肉是袁童偷偷藏起來的。

    時間又過去幾天，人們已經不再對山路上挑水的小孩感興趣，日子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只是山上換了一個廚子，又多了每天都在挑水的男孩。

    林言白天挑水，雖然很累，但有袁童這個後勤保障，營養還是跟得上的，這幾天林言的身體明顯的強壯很多。

    夜裡林言是沾床就睡，夢裡他自然在和白光追逐，這些日子他還沒抓到那道白光。

    每當林言跟袁童分享夢裡的情況時，袁童都是微微一笑，簡單問下戰況怎麼樣，在他看來林言這是累的亂做夢而已，事後袁童曾趁著林言休息的時候檢查過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現靈氣，他還以為林言能感受到靈氣可以修行呢，結果卻是白歡喜一場。

    但有一點袁童卻也很疑惑，就是不管林言有多累，只要睡醒後他又生龍活虎充滿力氣，就是一個成年人讓他每天挑水是上山幾次，這人也吃不消的，而林言卻跟個沒事人一樣，飯量卻漸漸大起來。

    袁童心裡認為林言能吃，又是個孩子，恢復能力肯定比大人要強，疑惑歸疑惑卻沒真正當回事來處理。

    中午時候袁童和林言剛把廚房打掃乾淨，就叫王二牽著一頭健壯的牛走進來。

    「老袁頭，把這牛處理了，牛心整個燉好送到當家那裡。」

    「這是要有什麼大事，要殺一頭牛？」袁童好奇的問道。

    「聽過當家的今晚要衝級，當然要大補了！」王二就是一個大明白，能力雖然不行吧，但山寨里的事情他還非常了解。

    「行了，別愣著了，也別休息了，趕緊忙活起來吧，別誤了晚上的大事。」

    王二扔下這句話扭頭離開了，自從袁童來了以後，他王二可算過上了悠閒的日子。

    「師父我們真的要殺了它嗎？」林言不忍心看了看不遠處的老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辦法的，林言我看水缸里的水還沒滿，你再去挑一趟吧。」

    袁童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別說一頭牛的命了，就連人的性命他也見過不少，老牛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眼淚隨即在牛眼裡流出來。

    「師父！」

    「快去！」袁童冷冷的呵斥道。

    林言只能撅著嘴巴挑起水桶走下山，而等他回來時，老牛已經被吊在架子上，水缸里的水也快幹了，用來沖洗地上的血跡，一顆牛頭正擺在案板中間，旁邊的木盆里正裝著鮮艷的牛心，另一個里則是滿滿的牛血，剛才健壯的那隻牛已經成了今晚人們的晚餐。

    林言把水倒進水缸後又迅速離開，因為水缸里的水還並沒有滿。

    「記住，若想守住心愛的事物，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若是沒有就收起你的憐憫心。」

    袁童告誡的話語傳到剛想出門挑水的林言耳朵里。

    「我知道，沒有實力也沒辦法給家人報仇！」這句話更像林言說給自己聽的，隨著話音林言也離開院子。

    「咳咳！」

    袁童不由的咳嗽了幾聲，捂嘴的手縫裡慢慢滲出了血。

    「哎，一天不如一天了，稍微一動身骨都不行了，林言啊，希望你儘快成長，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袁童的刀再一次砍向案板上的肉。

    林言一趟又一趟的挑水回來，掛在架上上的牛肉早早被分割完畢，王二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已經在灶台幫著袁童打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