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芙寧娜的悄悄話 第一百六十五章 雨一直下,龍一直哭
更新:06-29 14:19 作者:筍尖的疑惑 分類:網游小說
「呼~」
那維萊特深深嘆息一聲,說道:「芙寧娜女士,死刑的宣判,完全有可能對楓丹的環境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請容許我再思考一段時間,分析可能對楓丹環境的各種影響,並權衡利益得出結論。」
水龍王,是一條相對來說很守規矩的龍王,他改寫的法律,一般情況下都改寫在一些相對不那麼重要的地方。
比如說雜技團不能在沫芒宮前表演;每個月前三天不能放飛飛行物;枯水期擱淺的雙殼貝類都屬於水神,螺貝屬於人民;禁止給家養寵物取名芙寧娜;禁止在食堂和餐廳單吃番茄醬
大多數法律法規,對楓丹的黑暗面都是沒什麼影響的,甚至可以說是無關痛癢,唯一一條相對有用的法規是:對美露莘稱呼必須使用人格意味的『她』。
類似於人類禁止歧視貓娘.
這是種族歧視的糾正,而且這種糾正也花了足足數百年時間才勉強修正,更重要的是,這種關係的源頭是楓丹人單方面歧視和栽贓陷害,甚至讓一位美露莘自焚自證清白。
為什麼楓丹貴族會一直理所當然的歧視美露莘?
因為他們欺軟怕硬,他們打不過那維萊特,也反駁不了他的公正,於是便將怒火理所當然的轉向美露莘,理所當然對美露莘進行歧視,日常丟石子,進行身體打擊口頭辱罵,以及栽贓陷害等一系列行為。
楓丹著名評論家,提爾貝特曾經說過:「不用擔心,只要那維萊特還是最高審判官,他就不可能親自下場對付我們。政治有政治的遊戲規則,他必須遵守,除非,他想與整個楓丹社會為敵。」
「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命案我已經準備好了,把髒水潑到美露莘的身上,將美露莘帶到楓丹廷的他就難辭其咎。」
然而結果呢?
楓丹的法律無法制裁非法者!
完完全全的沒用!沒用!
所謂的楓丹政治體系,從一開始就是對罪惡者有利的,而不是對公平正義有利,擅長玩弄手段的人可以讓武力強大的那維萊特無法反制,無法對罪惡者出手,這種法律就是畸形。
面對這種情況下,真男人沃特林直接選擇放棄遵守那狗屁的法律,直接對罪惡者施加最原始的實質正義執行。
然後,他被判有罪
真正有罪的人不會被罰,執行正義的人要背叛有罪,這就是楓丹的法律!
楓丹的律法越是仔細研究,漏洞就越多,甚至讓人不禁懷疑,這種律法的創造者是否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服務於他們『那類人』而存在的律法。
那維萊特是五百年前突然上任成為最高審判官的,他只是一個加入其中的人,並不是法律的制定者,他甚至都不了解人類與人性,最初的那維萊特當然只能被迫適應接受法律,遵守那偏向罪人的法律。
所以,改寫法律是理所當然的!
「那維萊特,我理解你的想法。」
芙寧娜輕輕嘆息一聲,直視著那維萊特的眼睛,看著他,說道:「但在你審判案件的這麼多年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楓丹的法律不是這樣的,那是否就能更好的預防,或者制裁那些罪惡者了呢?」
「.」
那維萊特低頭沉默,這種想法他早就有過了,但他是最高審判官,如果連他都懷疑法律的正義,那又有誰能相信楓丹的法律呢?
法律是他的束縛,如果那維萊特不遵守楓丹的法律,以自身的道德標準規範其他人,不遵守的直接暴力執行,相信絕大多數罪人都要遭殃。
『他不可能親自下場』
多麼簡單而蒼白的一句話,越是閱讀就越讓人絕望,明明就知道罪惡的根源,但卻不能親自動手。
「那維萊特先生,我贊同芙寧娜小姐的意見!」
娜維婭也隨之發聲。
那維萊特下意識看向她,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
娜維婭單手扶著胸口,繼續道:「我認為楓丹的決鬥審判機制,就是一個完全沒有的機制!這個機制根本不能用來證明罪人的無辜!哪怕我父親戰死,也要背負『不義的卡雷斯』的污名!」
「所以這個所謂的決鬥到底有什麼用?只要實力夠強,比決鬥代理人更強,就能直接豁免審判嗎?實力不夠的人,死都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這種決鬥機制到底有什麼用啊!」
她的聲音如巨錘一樣敲在那維萊特的心頭,讓下意識看向她的那維萊特不禁再次低下頭,開始沉思。
其實,他也是感覺這決鬥機制好像沒什麼卵用.只是不好說.
所謂楓丹決鬥機制,就是如果被控訴的當事人不願意接受審判,還可以用決鬥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打贏了,無罪
打輸了,有罪
更重要的是,當事人不接受審判的原因是當事人找不到反駁證據,而且案件本身也疑點重重的情況下才有的。
這種情況,只是現有的證據不利於被控訴人,並沒有決定性證據,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執行的決鬥審判,完全有可能是在冤枉好人!而且還是以暴力鎮壓的方式冤枉好人!
明明就是證據不足,不能給他直接定罪,但當事人為了拒絕審判卻只能被迫接受決鬥,哪怕戰死也不能證明自己的意志和清白。
這和正義已經沒有關係了!
這就是單純的謀殺!
所謂決鬥機制,其實就是指定規則的人懶得繼續調查下去,所以就直接制定了一個這樣的決鬥機制,無論是否有罪,都能以最快速度判案,完全無視案件本身是否能得到一個相對公正的處理。
其實就是判案的人懶得工作,然後就想出了這樣的機制。
「那維萊特先生!」
娜維婭再度吶喊,並迅速衝到那維萊特的辦公桌前,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直視著他吶喊道:「你以前跟我說過,你也覺得我父親的案件仍有蹊蹺,但為什麼還是默許了決鬥的進行?為什麼!為什麼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