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她被軒轅野挖去了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第二世，她成了那塊祭天的靈石。

    那第三世第四世呢，是不是每一次，都要讓陸大人經歷一次那樣的錐心之痛，才能練就出如今這樣的他。

    唐未晚說完後，聲音已經哽咽，面上露出幾分淒楚。

    而她故事裡的另一個主人公卻分外的淡定，淺淡的笑了笑，握著她的手一如曾經的溫暖。

    「無論曾經如何，現在已經迎來了光明了，就值得。」

    唐未晚的眸子裡含著霧氣，沒有注意到陸北驍眸底一閃而過的晦澀。

    她咬著唇，往前動了動。

    陸北驍會意的起身，坐在了床沿，將她抱進了懷裡。

    「陸大人。」唐未晚望著前方牆壁上的某處空白：「先前我一直好奇，想要讓你告訴我那些曾經，可是現在，我又突然不好奇了。」

    也許是她的聲音太過羸弱，陸北驍將她抱緊了些，手掌寬慰的在她胳膊上摩挲著：「你不要多想，等這次出院，你什麼時候想聽故事我都說給你聽。」

    溫柔的陸北驍，除了唐未晚以外，沒有人會用這個形容詞才形容他。

    可正是這份溫柔，讓唐未晚此時的心中更加晦澀，喉嚨里像是塞進了一塊棉花一樣，說又說不出話來，不說話又一陣陣的酸楚。

    「不，我不要聽了，」她說的虛弱，語氣卻是堅定的：「每一次，我當成一個故事聽，可對你來說，卻是撕開了一道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疤，那些過往在你心裡都是徹徹底底的痛，我不應該讓你想起。」

    「有些事情，忘了比較好。」她最後加了一句，手指動了動，和陸北驍變成十指交握的姿勢。

    陸北驍低頭看了眼，懷中這個女人他已經愛了數千年，追逐了她，找了她數千年。

    他已經快要記不清自己還是軒轅離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記不得他第一世的父皇與母后，但卻一直記得當時的離兒。

    好像之後的每一世，在沒有她的日子裡，他都是靠那些沒有結果的回憶度過的。

    陸北驍突然勾起了唇，下頜在唐未晚的頭頂微微摩挲，溫聲道：「你還記得，你的上一世麼？」

    唐未晚眸中微頓，隨後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她被唐慕心害死的那一世。

    她手上力道緊了些，緩慢的點了下頭。

    「那一世，我沒來得及救你。」陸北驍道。

    唐未晚抬起頭，眼眸彎了彎：「又不是你的錯。」

    那一輩子她的確吃了不少苦頭，有時候死不可怕，被虐待的生不如死的痛苦比死更可怕。

    上一世的她的確很倒霉，因為嘗了個遍。

    「我去找過你。」陸北驍薄唇微抿，緩緩的道。

    「你是說上一世？」

    「嗯。」

    唐未晚有些尷尬的撩唇。

    她可是清楚記得自己上輩子是迷戀周子易到了什麼境界，若是被陸大人看到那樣的她，豈不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心中所想，陸北驍下一句便是：「我的確動過殺他的心思。」

    唐未晚：「……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