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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雷顫抖的原因，是因為趙江已經撿起了他用來防身的手槍。

    如果真兇是被捕的狀態，他袁雷一定上去瞪他媽兩腳，再狠狠扇大耳瓜子，可是如果真兇就在安然無恙坐在眼前，不好意思，他是個識時務的人。

    「嗐。」作為資深經紀人，也是懂演戲的，他立馬裝作認錯人，歉意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海你的朋友啊...」

    是你媽個錘子的朋友，一天天和狐朋狗友鬼混就算了，今天還把閻王爺親自帶回家？袁雷表面笑嘻嘻，心裡mmp，忍不住怒罵。

    「兇手找到了嗎？」趙無疆把玩著象牙手槍，這種手槍只有兩發子彈，小巧隱秘，適合攜帶，近距離下，殺傷力不俗。

    他語氣平淡，淡淡的詢問，給袁雷的壓迫感卻極強。

    拍過電影的都知道，這種場景下，殺機是多麼的涌動。

    袁雷後背一瞬湧出冷汗，皮笑肉不笑，點了點頭：

    「目前還沒有，正在找呢。」

    「是嗎？」趙無疆將手槍對準了經紀人，手指在扳機上撫摸輕晃：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嘖，趙江哥，雷哥跟你鬧著玩的，剛才不知道你是我朋友。」西門長海這才看清象牙白的手槍，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他連忙打圓場：

    「放下吧，免得傷了和氣...」

    袁雷長嘆一口氣，既是嘆西門長海這傻逼玩意兒是真的傻，缺心眼兒，又是嘆，他裝不下去了，兇手已經點明了。

    他嘆道：

    「沒有確定是你，但種種特徵，都指向你。

    不過你是賞金獵人，拿錢辦事，不怪你，我們也不會告密，你既然是小海的朋友，走吧，離開這裡，不然治安署的人找到，你就跑不掉了。」

    袁雷在賭，賭趙江不知道西門長慶倆兄弟和福利院的關係。

    一旦趙江知道倆兄弟與福利院的關係，必然也會猜到這兩兄弟不可能放過他趙江。

    如今袁雷正好借趙江是西門長海朋友的託詞，來暫時穩住趙江。

    他想，倆兄弟與福利院的不算公開的秘密，知曉的人很少，趙江應該不知道，這西門長海也應該不會傻到把這種秘密告訴趙江吧？

    可袁雷萬萬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西門長海這個傻逼弟弟的智商。

    「什麼指向你？」西門長海後知後覺，但也意識到了不對，他轉動高腳椅，看向趙江，難以置信道：

    「你...

    你是殺害院長爺爺他們的兇手？

    你...」

    「真不是我。」趙無疆百口難辯，看經紀人的樣子，顯然已經知曉了殺害天空晴朗福利院院長和宿管並挖心的人就是趙江。

    在這種情況下，頂著趙江身份的他，是真的狡辯不了。

    但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本來的身份，一旦暴露，墨染染會找上門，甚至他推測到可能存在的強大幕後黑手們，也會找上他。

    甚至動靜鬧得太大，可能會驚動大概率存在於千星之域的殺豬刀壯漢和自稱紅鸞的紅袍美婦。

    一旦這兩位大道第三境的人確認是他，他到時候面臨的危險就是生死危機了。

    西門長海沒有聽他狡辯，整個如炸毛的沒有嘎蛋蛋的發情公貓，直接撲了過來，面目猙獰：

    「我要殺了你！」

    而袁雷趁著這一瞬，連忙撥動了手腕上的通訊鍵，呼叫援手，同時他抓起吧檯上的酒杯猛然擲向趙無疆，見來不及阻攔西門長海，他哎呀一聲，轉身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人活著，才能逮捕趙江。

    「砰!砰！」

    兩聲槍響，划過夜空。

    趙無疆叩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