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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境在迅速坍塌，趙無疆睜開了眼。

    屋外天光已經昏暗，落地窗上蒙著水汽，屋外應該下起了雨。

    趙無疆試著從柳媚兒的摟抱中起身。

    奈何柳媚兒壓在他身上，心大身沉。

    「做夢了...」

    趙無疆長長吐了口氣，輕聲喃喃。

    他很少做夢，每一次的夢，似乎都在預示著他什麼。

    那麼這一次的夢是想要告訴他什麼呢？

    亦或是只是單純地做個夢？

    「唔...」

    趙無疆醒來後，不小心的動作驚醒了柳媚兒。

    柳媚兒睡眼惺忪，眼眸迷離，先是唔了一聲，隨後聽著雨聲滴落。

    她逐漸清醒，眸子愈睜愈大。

    與她一同甦醒的，還有來到陌生世界的驚懼感。

    她眸光迅速打量著四周，躲躲閃閃。

    在看到趙無疆的一剎那，她的眸光和身軀終於不再顫抖。

    雙手緊緊摟住趙無疆，如釋重負吐了一口氣，胸腔起伏。

    她飽滿的風月壓在趙無疆精壯的胸膛上，不斷溜達。

    但她渾然不覺，只覺靠近趙無疆讓她安心。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趙無疆自然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趙大人...」

    柳媚兒輕聲呼喚了一聲。

    在她的記憶中，趙無疆愈來愈受皇上寵幸。

    後宮嬪妃除了和趙無疆關係很近的，不然不會有人傻到依舊稱呼趙無疆為小趙子，基本都會尊稱為趙大人或是趙總管。

    並且，她漸漸想起。

    在大夏皇城天塌地陷之前，趙無疆好像向她們坦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趙無疆並未是太監之身，而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

    當初爺爺柳喆還推斷過，趙無疆這等人才，多半是先皇留給當今聖上的秘臣，用來輔佐聖上的。

    所以趙無疆擁有那般通透之才。

    所以聖上和獨孤一族都對趙無疆器重有加。

    器

    對，趙無疆還是宮裡唯一的帶器臣子。

    當柳媚兒想起趙無疆是男兒身，她才猛然意識到，趙無疆身上讓她心安的氣息，是雄渾的男子氣息。

    她更發現，這雄渾的男子氣息，她曾在那麼多日夜中以各種姿勢接觸過。

    她腦海中的思維愈發清晰，趙無疆是男兒身，趙無疆給皇上看過病後皇上就好了，可以寵幸妃子了？

    加之這熟悉的讓她心安的氣味，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趙無疆一直替皇上侍寢！

    皇上真的不行？亦或者，皇上是女兒身？

    她越想，曾經的種種細節在她腦海中被一一印證。

    她心中嘆息，她早該想到的。

    趙無疆聽到柳媚兒輕喚一聲之後，就沒有動靜了，眸光如水不斷微晃，且沒有聚焦，不知在想些什麼？

    難道柳媚兒已經發現我的長度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長與直徑都不由我。

    趙無疆劍眉微蹙。

    柳媚兒如今身處安心的環境，她不再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時刻膽戰心驚，而是思維逐漸清晰明朗。

    她頭腦清晰之後，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與趙無疆貼在一起。

    她俏臉愈發紅潤，羞澀難當，撐著趙無疆胸膛起身，想要離開趙無疆的懷抱。

    但她一起身，那火辣的身材在背光的情況下更顯得凹凸有致。

    趙無疆一愣。

    雖然跟柳媚兒探討過很多次生命意義了。

    但如今故景重看，故地重遊，又有別樣風味。

    所以他沒說話，就這麼靜靜欣賞著柳媚兒。

    柳媚兒驚覺，羞得無地自容，慌忙用雙手放在身前。

    不知道是她纖纖玉手太秀小，還是身材實在太好。

    這樣不完全的遮掩不倫不類，有一種欲迎還羞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