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話裡有話地說道：「不說我們電話機的質量好，只就我們的電話機是國產產品，部隊用起來就會很放心，不用擔心因為用外資企業的產品而存在泄密的問題。○再說，如果部隊採購我們的產品，也能多給我們國家繳納一些稅收。阿姨，您說是不是？」

    舒紫鳶笑了笑，說道：「我試試。這個應該不是很難，半天天時間就夠以區分你們的」

    她心裡則感到有點好笑：你一個郵電部專家為主研製的產品也好意思跟一個高中畢業生的產品打擂台，就算贏了也沒多少光彩吧。

    不過，她也只是感到好笑而已，並沒有鄙視顧長風的意思，甚至心頭又多了一絲欣喜，心裡的天平又向他傾斜了一些：畢竟這多少顯示了顧長風的上進心。

    有強大的家庭背景，身材相貌又不錯，對人禮貌，還有事業心和上進心……，這樣的**哪裡找？自己和他母親、他姑姑是閨蜜，讀書起幾個人就形同姐妹，既然這孩子不錯，讓念詞嫁給他也好，真要讓她父親頭腦發熱將她許配姜新圩那鄉下小子就麻煩了。

    舒紫鳶開始認真地和顧長風商量起來，商量如何做事才能引起文國忠的好感，如何才能力壓姜新圩而出。

    ……

    姜新圩可不知道顧長風與舒紫鳶的事情，此時他和文念戈一起到了靶場。

    剛剛從小車裡出來，姜新圩就發現自己上了文國忠和文念戈父子兩人的當了：這哪裡只是讓他在靶場上開幾槍玩玩啊，而是讓他拼命啊。

    因為一下車，人還沒有站穩，兩個全身是汗的士兵就給他遞上了軍服和槍械，毫無表情地對他說道：「你叫姜新圩吧？換上！馬上跟我們出發！」

    雖然文念戈也是同樣地接過軍服和槍械。但對方卻戲謔地看著他，然後立馬朝遞給他軍服和槍械的士兵敬禮：「是！」

    那模樣哪裡是一個地方幹部，簡直比軍人還軍人。

    姜新圩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跟著文念戈去旁邊換上了軍服，然後跟著這群又是汗水又是泥漿的傢伙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穿壕溝、爬絕壁、鑽火堆、趴泥潭……

    槍倒是打了不少。先是手槍還是衝鋒鎗接著又是衝鋒鎗，開槍還不僅僅讓人趴在地上打，還得站著打，還得跑著打，甚至得站在奔跑的卡車上朝遠處的移動目標打。但苦也吃了更不少，自從穿上軍服後就沒有一秒鐘停止過奔跑，停止過爬行，停止過滾摔……

    要知道南方這個季節的傍晚依然熱氣哄哄，雖然石頭沒有中午那樣燙人。但人跑幾下就熱汗淋漓，被汗水浸濕的衣服粘在身上很難受，氣味也難聞。

    更讓姜新圩鬱悶的是，這些傢伙包括文念戈純粹是想看他的笑話，只知道把槍支往他手裡一扔，既不告訴他如何上子彈，也不告訴他如何開保險，他們就扯著嗓子喊：「打！」

    姜新圩差點罵娘。要知道他兩輩子為人，也就是上輩子在大學軍訓結束的時候拿著八一槓打了五發子彈。連味都沒嘗著就換了別的同學上。現在他哪裡知道怎麼打？

    不過，人在危急時刻還是可以開發出不少潛能的，當周圍到處都是槍聲，到達都是嗖嗖飛過的子彈，姜新圩不得不咬緊牙關，或者自己琢磨或者偷學別人。加上保險什麼的並不難找，子彈也是裝在彈匣里，只要把彈匣插進去扣動扳機就能打出子彈。

    上輩子在大學軍訓結束體驗打靶時，姜新圩兩隻眼睛可是標準的半閉半睜，老老實實地追求三點一線。眼睛通過準星死死地瞄準目標，生怕子彈給打飛了。

    可這裡就沒有這個條件，周圍的軍漢根本不給你時間，你還沒將槍托舉到肩膀上，眼睛還沒有看到準星呢，人家就催你「快！快！快他瑪快槍啊！」

    除了他們催促，他還真不敢閉著一隻眼，因為周圍不時有泥塊、石頭砸下，你在開槍的同時還得注意它們會不會砸著你，甚至還得注意其他軍人會不會踩著你……

    第一次參加這種殘酷的訓練，姜新圩的精神壓力很大，但慶幸的是他的體力和耐力都很好，身體靈活性更超群。那群軍漢開始以鄙視而譏笑的目光看著他，特別是剛開始姜新圩那笨拙的樣子很讓人發笑，但是，沒有多久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無論他們爬多快、跑多快，他都能一步不拉地跟上。就算是提著機槍，他也不比任何人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