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初說道：「第一個麻煩是這個女高管其實是我們華夏人，連法國永久居留都沒有，如果打官司鬧大了，抹黑的還是我們自己，法國人最多就是一個疏於管理。如果他們在登報道歉什麼的，反而襯托他們的高大。第二個麻煩就是那些受害女工都不願意出庭指證，反而都幫著那個女高管說話，說那個女高管是嚴格要求他們，罵我們多管閒事。有女工的家人甚至揚言要告我們。」

    姜新圩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算了。好心好意幫她們，她們還不領情。我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種事基本屬於民不告官不究，只要受害人沉默，其他人難以幫助他們。姜新圩只好放棄了。

    兩個小時後，他們一行人到了雙州市機場。

    剛出機場大樓，姜新圩對周建亮說道：「你帶他們去住的地方，在那裡等我。我帶賀曉初到市里轉一轉，晚飯我們自己解決。」

    周建亮正準備開口阻攔，姜新圩說道：「行了，行了。我保證不衝動、不動手。……，我就在市里看一看，能有什麼危險？」

    周建亮說道：「你連在京城都可以打人，在這裡誰知道你會不會發現什麼不平事，到時候又出手怎麼辦？」

    姜新圩虎著臉說道：「我說了不會動手就不會動手，還要我向你保證？……，好吧，我向你保證，我不動手。」

    周建亮猶豫了一下，轉頭對賀曉初說道：「你盯著他點！……，如果他又動手了，我唯你是問！」

    賀曉初鬱悶地說道：「如果他自己偏要動手，我能怎麼辦？我又攔不住他。」

    周建亮怒道：「你死人啊。如果看到他要動手，你就先動手，先把對方打殘。看他怎麼動手，他還動得了？」

    姜新圩瞪了周建亮一眼，懶得說他，急匆匆朝不遠處剛下客的出租車走去。

    賀曉初連忙跟上。但姜新圩給他示意了一下，讓他坐下一輛車。他只好再等著。

    坐上出租車，姜新圩一邊讓司機開車回市里一邊搭訕道：「師傅，現在雙州市的經濟怎麼樣？」

    司機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年輕，笑了一下，說道：「你這口氣好像你是京城下來微服私訪的領導似的。小伙子，你大學畢業了沒有？」

    姜新圩笑道：「今年上半年畢業的，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但想回自己省來。」

    如果按正常的大學生讀書，姜新圩還真的應該是畢業了，想起之前通過冷蘭的幫忙在大學掛了一個名字，可連一天書都沒去讀過，實在是辜負了很多人。

    出租車司機說道：「湖東省窮得死，在外面找了工作還回來幹什麼？」

    姜新圩說道：「我們幾個朋友湊一起想開一家超市。……，你知道超市不？」

    司機又看了姜新圩一眼，說道：「你還能開超市？開一個小賣部就不錯了。你們大學才畢業，應該沒存幾個錢吧？」嘴裡雖然這裡說，但健談的司機還是建議道，「如果真有錢開超市，最好開在良桂區，那些企業多，人多，地皮也不貴。」

    姜新圩不解地問道：「企業多、人多，地皮怎麼會不貴？應該很貴才對啊。」

    司機笑呵呵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你知道現在?什麼？流行下崗啊，企業多，意味著下崗工人多，有的家庭一家兩口子都下崗，吃飯的錢都沒有。」

    姜新圩問道：「沒吃飯的錢也不至於賣房賣地吧？」

    司機說道：「我說地皮便宜不是說他們賣房賣地，現在工人大部分都是住單位的房子，哪來的地皮哪來的房子賣？……，我是說下崗工人多了，他們要養活自己，要讓孩子讀書，怎麼辦？大家就都去做小生意啊。他們可沒有本錢，只能肩扛手提的，稍微有點錢的還弄一個手推車，就擺在路邊做生意，讓那些租店的幾乎沒有生意做。而那些企業現在也趕時髦，將臨街的圍牆都打掉，建起一排排的平頂房，開成一個個門面，可害苦了原來那些老門面了。」

    姜新圩笑問道：「你家是不是以前有一個門面？租金少了？」

    司機憤怒地說道：「可不是嗎？草，一個月都少了三百。現在什麼都漲，我們那裡的租金反而跌，你說氣人不氣人？」

    姜新圩可是知道今後門面的火爆，知道門面租金下降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