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跑了一大圈，喝了一肚子的東南西北風，劉一九除了在溫志國手中拿到他違紀保留下來的米格-25的原始設計手稿以及一些相關的資料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收穫。

    對於他們任務的詳細過程，根本就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麼在這樣寒冷的低溫天氣裡面活下來的，他根本就沒有了解到。雖然溫志國告訴了他一些情況，但是絕對不會就這樣簡單。

    在森林裡面躲著的那些曾經逃避蘇聯大清洗的人以及其後代，肯定不會沒有什麼防備。

    當年沙皇的皇室在十月革命之後有不少人也是向著荒蕪的西伯利亞逃亡的。但是要到這邊的原始森林，他覺得這顯然是有些不可能的。如果他們不是被對方收買的，讓他們成為特種兵的特種兵，這絕對是更近了一步。

    整支小隊都被蘇聯人短時間給收買了？

    這樣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出現，而是劉一九根本就覺得這事情出現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一些。

    「你說你這是在急什麼呢？自己身體又不是多好，非得在這邊逞強，發燒了還硬撐著。在東北軍區司令部休息一兩天也不會耽擱什麼事情不是？」李銳對於劉一九數落著。

    沈城有直接飛首都的飛機，這架飛機，可不是客機，而是軍用運輸機。

    司令李向陽特批讓劉一九跟李銳兩人在運輸機的貨場裡面跟著到首都。

    劉一九上了飛機沒有多久，渾身就變得滾燙起來，這讓李銳頓時就束手無策。

    「你一個女人知道個什麼？那些人，為了國家不惜犧牲自己，能夠代表國家的某些人卻因為他自己的腦袋裡面裝的是豆腐渣，非得說他們是蘇聯策反了的。還說這是蘇聯的陰謀，這些混蛋整天沒事情幹了。一架飛機好上億美元，四輛坦克都是一千多萬美元。蘇聯人真的是錢多了閒得慌呀！」劉一九很難受，鼻子不通，渾身無力，就連呼吸都感覺不暢，非得長著嘴幫著呼吸。

    同樣是三叉戟改裝的運輸機，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舒適性。

    國內自己能夠製造的運輸機，也就只有運載量只有一噸半的運五，這些飛機著實是太過寒磣了。而運七項目目前還沒有完成設計定型。貌似原型機已經飛了不少的時間，運八項目原型機都還沒有出來呢。

    一想到這個，劉一九本來就不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了起來。

    共和國天空中都沒有一架真正意義上的大飛機。

    「切。誰說我不懂？但是這些事情裡面你就不覺得可疑的事情太多了嗎？這簡直就是奇蹟，剛好，他們遇到的一個救了他們的年輕漂亮女孩就是一個會開圖22的駕駛員，同時，本來應該停在他們遠東戰區司令部所在位置的戰略轟炸機居然會停到那個地方？恰好就被他們給偷了……另外，投坦克也太容易了不是？雖然坦克裡面還塞了幾具俄羅斯士兵的屍體。甚至有軍官的。難道打鬥一點都不會被發現？俄羅斯的士兵真的有這麼差？如果這樣，至於在東北邊境對峙這麼多年？」李銳可不是普通的妹紙。她的反駁，讓劉一九都是無話可說。

    這些都是疑點。

    「他們算是我訓練出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他們會投敵賣國。訓練的那種苦，不是你能夠想像的。他們都堅持了下來，知道是什麼在支撐他們嗎？」劉一九沒法反駁這些疑點，他現在也不想跟這個女人辯論什麼。

    「什麼？或者那些苦對於你來說是非常艱苦的，但是對於軍人來說根本就不是！」李銳撇了撇嘴。

    什麼樣的訓練會比她們這些情報人員的訓練更苦？

    「支撐他們的信念就是忠於祖國，忠於人民！不管是軍隊，還是我們軍工，都是這樣。要不然，我們傻？我們會放棄自己的打好青春幹這些枯燥的工作？這種，不是你這樣的小女生能夠理解的。我們的那種生活，是你無法想像的。終身都會以寂寞為伴……」劉一九實在是燒的難受，整個人無力的不行。到了最後，實在沒有力氣說話了，便靠著飛機艙壁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銳無語。

    她的生活，不也是這樣？

    看到劉一九沒有一會兒就開始冷得直哆嗦，在飛機上面，她也沒有什麼辦法。那些飛行員甚至連水都沒有帶，無奈地她只能走過去把渾身直哆嗦的劉一九給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