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雲霄面色鐵青，卻不得不說道：「是我小看了閣下，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對閣下此前的舉動既往不咎，與閣下化干戈為玉帛。」

    「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先前對我喊打喊殺，現在一句道歉，就想把一切抹平？」

    林牧失笑。

    雲霄面龐一陣抽搐，被林牧這樣辱罵，他何等惱火。

    奈何此刻只能忍，他當即咬著牙道：「不知閣下，要怎樣才肯滿意？」

    這話一出，雲倩更是如遭雷擊，仿佛主心骨都被抽掉，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她就指望雲霄來幫她撐腰，可現在連雲霄自己都認慫了，她還拿什麼去向林牧報復。

    「跪下。」

    林牧斂去笑意，神色變得冷淡。

    「閣下，不要太過分，我乃伏龍聖子……」雲霄怒道。

    回應他的，是林牧將黃金古劍，更深的刺入他頭顱。

    雲霄一陣顫慄，漲紅著臉道：「我願意將這天皇之劍，獻給閣下做賠禮，還請閣下，高抬貴手。」

    一股極致的恥辱感，在他內心狂涌。

    為此，他不得不低下頭，避免被林牧看到他眼裡的怨毒。

    「作為贏家，這把劍本就是我的戰利品，你用我的東西賠給我，真是打的好算盤。」

    說話之時，林牧手中黃金古劍，幾乎要將雲霄頭顱刺穿。

    識海內，林牧意念凝聚的黃金古劍，更是離雲霄的靈魂本源，只有一寸之隔。

    「我的耐心，並不是很好。」

    林牧漠然道。

    在死亡危機刺激下，雲霄高高在上的驕傲，徹底崩潰。

    他驕傲，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有著大好前途，假以時日必能成聖，引領一個新的時代。

    可正因此，他反而比普通人更惜命。

    他需要留著命，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要是為了驕傲丟了性命，這無疑是得不償失。

    砰！下一刻，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雲霄膝蓋一彎。

    當他彎下膝蓋那一瞬，四周無數玄修的心靈，仿佛被重錘狠狠撞擊。

    而即便此刻，仍有大部分玄修抱有僥倖，或者說對雲霄懷有希望。

    他們認為，雲霄一定是故意示敵以弱，等會一定會發動反擊。

    就在這些人的期待中，雲霄的膝蓋，與地面徹底接觸。

    同時，那些對雲霄期待萬分的人，內心有種類似於信仰的東西徹底崩碎。

    就好像，一座被他們視為人生目標的高山，在這一刻倒塌。

    有一些雲霄的死忠崇拜者，甚至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當場吐血，昏闕過去。

    其他人即便不是那麼崇拜雲霄，可同樣對雲霄有必勝信念，此時也有種世界被顛倒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

    他們甚至懷疑，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是不是真的雲霄。

    雲霄，那可是天皇，是至尊無上的人物，是無數年輕玄修的信仰，就像圖騰般的存在。

    可現在，這樣一個存在，竟跪在了林牧身前？

    就算是王傳山、沈雨、蘇朦朧、余靈兒和楊開等支持林牧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林牧不凡，且始終對林牧抱有信心。

    但他們的信心，也頂多是認為，林牧能抗住雲霄，與雲霄戰而不敗。

    他們真沒有想過，林牧會擊敗雲霄，還是以如此強勢的姿態，甚至逼的雲霄下跪。

    「我，可以走了嗎？」

    雲霄的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無比艱難。

    「你這麼天真？」

    林牧面無表情道：「換做是你，有人都要誅你九族了，你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雲霄眼睛都不由發紅：「你不要逼我，我雲霄能有如此成就，絕不可能沒有任何底牌的。」

    林牧淡定道：「哦？

    那你趕緊把你的底牌施展出來，否則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不見得會殺你，但你冒犯了我，這身修為是別想保住了。」

    雲霄心神狠狠抽搐，接著他癲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很好，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