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撲個正著。

    張瀟靈的身體很凝實，已經有了超越鬼將，或者叫鬼仙的一種真身，和人類區別不是很大，就是很涼、很冰。

    見周鳳塵撲上來，她並不反抗，反而笑嘻嘻的抱住了周鳳塵，看著他的眼睛，湊上去，嘴唇幾乎貼到了一塊，問道:「你想吃了小姨嗎？」

    聲音充滿了魅惑。

    周鳳塵心臟狂跳，不過感受著唇尖的冰涼，和呼吸著薄荷一樣清涼的香味，瞬間又清醒了，抱著她沒動，笑了笑，「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提前破身呢！」

    張瀟靈狡黠的說道:「你爹讓你練的是童子功，需要24年培養固本，不然很容易傷了身、散了功，對不對？」

    周鳳塵說:「我覺得我爹這是為我好嘛！」

    張瀟靈搖搖頭，「你爹做的事不是你能理解的，會連累到你，你把大衍教的三才歸元功散了，與小姨同修，小姨教你最純正的龍虎山道術！不出三年便可讓你成地仙之位。

    這樣你就可以提前破身了，這凡俗間的普通女子還不任你享用？」

    這主意乍一聽貌似很不錯，再一想很邪惡，仔細一琢磨，能嚇出一身冷汗。

    一個道士和一隻老鬼同修，還要散去多年的功法，這不是坑人嗎？

    不要說和她不是太熟，就是很熟，周鳳塵也不會幹，天底下任何事，只有自己拿主意、自己主宰才最安全。

    莫非這就是她的目的？如果斷然拒絕她會不會發飆？

    「怎麼？你不願意嗎？」張瀟靈冷聲問道。

    周鳳塵搖頭，「不！我倒是挺樂意，但是……你是我姨，我是小輩，不可以這樣做，這是對你的侮辱，我這個人一向很正義！這是我爹周道行教的！」

    「噗嗤！」張瀟靈笑了起來，輕輕一扇巴掌，「滾一邊去！」

    周鳳塵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摔的從腚到腦仁都疼。

    張瀟靈大笑，「傻小子！逗你玩呢，真讓姐夫知道，他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周鳳塵覺得她這句話應該是真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不知老爹當年和她發生過什麼故事沒有？心中鬆了口氣，小聲說道:「我爹他在哪？」

    張瀟靈收起了笑容，「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你知道了沒什麼好處！」

    周鳳塵砸吧砸吧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隨口問道:「你是怎麼出現在東海市，冒充楚瀟菱的？」

    張瀟靈重新端起甜酒喝了一口，「我在東海市呆了快十年了，學校里確實有個叫楚瀟菱的小鬼，遭遇和我給你看的畫面相同。

    但卻是個只知道禍害人的、醜陋的蠢鬼，而騙他的人死了幾十年了，也無處尋仇，我便吃了她，順手抓過一隻路過的極陰鬼童，也就是馬學文的早產兒小寶了。

    然後在學校遇到了你，我認出了你的功法是我姐夫的一脈單傳，不然……你真當有生命中的貴人那種扯淡的說法？」

    「呵呵。」周鳳塵除了呵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瀟靈也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喝著酒。

    微風吹的小亭四周帷幔簌簌作響，好一會周鳳塵覺得還是該聊聊天，不然心裡不踏實，「那什麼……這裡是怎麼回事？我說的是這些鬼將！」

    張瀟靈慵懶的看過來，「你老娘當年救的人！」

    周鳳塵忽然想起了在河水中看到的畫面，心中好奇，「他們生前是幹什麼的？那些道士呢？」

    「事關教派恩怨，你爹都沒辦法，不要多嘴！」張瀟靈肅然說道。

    周鳳塵不說話了，感覺和這麼個陳年老鬼說話太累，轉頭看向外面的荷花池。

    這時張瀟靈忽然間到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慵懶的像只小貓，拱了拱腦袋，「睡吧！別說話！」

    張瀟靈幾乎沒什麼份量，不過抱著這麼個堪比定時炸彈的地仙老鬼，實在夠嗆。

    周鳳塵咽了口唾沫，挺直腰杆，一動也不敢動。

    外面的鬼侍女忽然吹起了奇怪的樂器，像是草原上的一種古塤。

    聽的人昏昏欲睡，然後周鳳塵就睡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上涼涼的，周鳳塵猛的睜開眼，發現天大亮了，自己正坐在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