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還是不答應。

    布里茲在猶豫，青帝表現的太有信心了，讓他有些摸不准。

    「神王，怎麼可能有神王。哪怕是在神河之中，神王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仙學院絕對不可能有神王境界的老師，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院。」布里茲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賭了。

    反正，他已經無法離開。

    即便是輸了，仙學院真有神王境界的老師存在，到時候他能起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加入仙學院又何妨。

    「你不敢的話，那就算了。」

    「為什麼不敢，若是我贏了，希望院長說話算話。」

    「一言為定。」

    青帝說著，解除了布里茲的禁足。

    布里茲快步走了出去，他要先打聽一下這個叫做姜瀾老師的消息。

    學院之中，布里茲攔住了一個穿著高中一年級校服的女學生：「這位同學，你知道姜瀾老師是什麼修為麼？」

    女同學奇怪道：「你不知道麼，姜瀾老師是金仙七級的混元無極金仙。」

    「混元無極金仙？還好，我就知道不是神王境界。」

    「當然，這是我們學院的境界劃分，在我們這個宇宙，相當於不朽境第七階的神王。」

    女學生漫不經心的補充了一句，這讓布里茲瞬間愣住。

    難道那姜瀾真是神王不成？

    他繼續問了幾個學院學生和老師，得到的答案完全一致。

    「也許是他們組團在騙我，一定是這樣的。沒想到院長想招我為學院的老師，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布里茲心裡想道，「等那姜瀾講道的時候，看我怎麼拆穿他。」

    ……

    終於，姜瀾講道的這一天來了。

    學院百分之八十的學生和百分之九十五的老師都到了，道場裡面一眼望去都是人。

    布里茲隨著人群，找到了一個中間靠後的位置。

    王星注意到了布里茲，他朝著布里茲的方向看過來，微笑著點頭。

    布里茲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八點一刻，姜瀾出現了。

    依然是從遠處一步步走來，不過不同於上一次展示空間軌跡，這一次姜瀾的出現只能用震撼來形容。

    他每一步抬起就會衍生一個巨大的次元世界，可是他這一步落下去，這個衍生的次元世界又會頃刻間化為烏有。

    如此一步步的過去，還是九十九步，但卻像是經歷了九十九次的次元世界的創造和毀滅。

    創造空間，改變空間？

    許多人似乎明白了，姜瀾正是通過這種空間的衍生和毀滅，為大家展示空間法則的兩個大類。

    創造的極限，隨手就能創造一個次元世界。

    改變的極限，隨手也能毀滅一個次元世界。

    空間之道，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看到這裡，許多的學生和老師已經掌聲雷動，經久不絕。

    那一直端坐著的布里茲此刻早已經傻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竟然能隨意創造和毀滅一個次元世界，這該是什麼樣的實力？據我知道的，上位神級別的空間系不朽肯定無法做到。」布里茲暗暗道，「難道他真是神王不成，這不可能。可惜我的修為太低了，要是我有著不朽境三階的修為，肯定能看出來這個姜瀾的底細。現在的話，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神王。」

    布里茲還在繼續看著，只是他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了。

    姜瀾走上了講道台，他看著一眾的老師和學生緩緩開口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講道，這次講道我要講的東西，可能我自己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是我還是想講出來。」

    下面，許多老師和學生都在靜靜聽著。

    「上次講道我說過，空間法則除了創造和改變空間之外，其實應該還有一類。回去之後，我仔細思考了很久，不斷地創造和改變空間，後來終於明白，其實空間法則最後一大類就是探尋空間存在的本質，空間存在的意義。」姜瀾說著，明顯的還感覺到有些迷茫。

    「空間為什麼存在？」

    「無窮空間的背後會是什麼？」

    「宇宙之初存在空間麼？或者說是先有的宇宙，還是先有的空間，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

    姜瀾連續提出來了三個問題，讓人感覺這不是一次空間講道，而是一堂哲學課。

    探尋宇宙最深處的秘密，不正是哲學麼。

    下面的一群學生和老師都是懵了，就連王星都是懵掉了。

    好深奧！

    顯然姜瀾已經觸及到了某些關鍵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遠超了在座所有人的知識水平。

    布里茲是角幕府的府主，本身也是知識廣泛，可是針對姜瀾提出來的三個問題，他連一個都回答不上來。而他知道，就算是那些上位神，甚至是圓滿神和大圓滿神都不可能回答的上來。因為，這已經不是低階不朽能涉及到的領域了。

    問出這三個問題的姜瀾，讓他感覺到害怕。

    姜瀾針對他的猜測，不斷地講著，所有的人都感覺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沒有人能懂，可是當每個人靜下來，卻是發現收穫頗豐。

    這收穫的自然不是關於空間的知識，而是那種探索，那種對事物本身存在原因的追尋。

    好比王星，此刻他就在思索著一個問題，宇宙之外有什麼？他們會不會就像是池塘裡面的魚一樣，他們所認為的這個宇宙在某些存在眼裡，不過是一粒芝麻的大小。如此不斷地想下去，一股恐懼籠罩全身，讓他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甚至超過了對生死的恐懼。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五點，姜瀾這次講道的時間超過了上一次。

    「最後一次的講道結束了。」姜瀾說著，「我距離回到自己世界的時間也就只有幾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