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的仇恨也在上升，從原來的十點上升到十五點。

    「姜帆，無論你做再多，我也不會把錢還給那丫頭，你枉費力氣。」張禿頭怒道。

    「是嗎？」

    姜帆拿出手機，開始念道：「紅星食品廠麻辣海帶絲，擁有秘制醬料配方如下，日笨生醋百分之七，『特』字精鹽百分之十六……」

    「我們的秘方，你怎麼會有？」張禿頭驚道。

    「我有保存配料的配方，會弄不到你食品的配方嗎？

    不止配方，你的客戶資料，他們的電話，家庭住址，空閒時間，每年每個季節所需貨物數量，愛好脾氣，要不要我都念給你聽？」

    姜帆看著手機，在屏幕上劃拉：「張總，你說我要不要把這秘制配方發出去，讓全天下的食品廠都能制這種海帶絲？要不要把這些客戶資料發出去，讓所有食品廠共享？」

    其實許多特製食品，並不一定有多美味，而是因為獨一無二和神秘感，消費者知道這種麻辣海帶絲是紅星特產，飲食享受會上升一個檔次。

    如果知道這種海帶絲秘方已經天下皆知，沒什麼神秘的，也不是獨一無二，就算是原來的味道，飲食享受也會下降一大截。

    只要姜帆公布這個配方，紅星的主打產品就算報廢了。

    客戶資料公布被其他食品廠知道，同樣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讓那些客戶知道紅星出賣了他們的信息，他們會覺得那是一種背叛。

    以後還會不會與紅星合作可想而知。

    張禿頭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現在流動資金沒有了，名聲沒有了，還要遭遇巨額罰款。

    可以想像，紅星要重創了，但是只要公關做的好，讓媒體多出正面新聞，政府適當管控消息蔓延，還不一定會滅亡。

    就算沒有保存的配方，紅星的麻辣海帶絲等產品還是很好吃的，實際上已經成為許多消費者的常用品，他們都習慣買一兩包回家下飯。

    那麼大的紅星食品廠要倒下去，不是那麼容易。

    可是客戶資料一公布，紅星最重要的財產湮滅，秘制配料一公布，等於從根上滅了紅星。

    可以想見，一個沒資金，沒名聲，沒主打產品，連客戶都沒有的廠，破產是必然的事。

    「姜帆，你，你把我逼到這份上還不放過，還要把事做絕，你還有人性嗎？」張禿頭顫抖地指著姜帆，此刻在他眼裡，姜帆完全不能和一個學生的身份重合，簡直就是一個狠辣的殺手。

    「這句話，當初騙凌曉霜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自己？

    一個叔叔，一個受恩於女孩的爺爺被女孩信任無比的叔叔，竟然喪心病狂去詐騙女孩，你有人性嗎？」

    「你，你……」

    仇恨值躥升到25點泛紅，張禿頭按緊疼痛的心臟，對姜帆一字一句地道：「姜帆，你給我聽著，就算你公布了這些配方，公布了客戶資料，我也絕不會還凌曉霜的錢，你死心吧。」

    張禿頭被張雪梅扶著，轉身回了別墅。

    張雪梅的仇恨值加了7點，張禿頭的仇恨值加了10點，現在總共仇恨值到了199點。

    還差著1點完成任務，這不是扯淡嗎？

    而且張禿頭的態度讓姜帆奇怪了，其實一開始姜帆就覺得不對，張禿頭一個大商人，紅星食品廠也是全國知名的品牌廠，怎麼可能跑去詐騙九萬塊。

    現在竟然連配方都不要了，冒著破產倒閉的危險，也不肯歸還九萬塊，這完全不合邏輯。

    張禿頭到底為什麼要騙凌曉霜？

    看來自己還得加一把火，所謂無毒不丈夫，既然你頑固不化，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自己功虧一簣，別怪自己來狠的了。

    ……

    楊家別墅內，楊越站在父親的面前，楊越的父親名叫楊定生，表面上是幾家實業的老闆，家產數千萬。

    但這也僅僅是楊越家的家產，不過整個楊家宗族的冰山一角，楊家作為雲海大家族，擁有許多楊定生這樣的人。

    而且楊家背後還有一個以雲海黑龍堂為主的黑勢力。

    黑龍堂是雲海最大黑窩，也是長江以南排行前三的行會，在雲海幾乎所有夜總會酒吧娛樂場所有滲透，各分堂掌舵人正是楊家各大家主。除了安家那種底蘊雄厚的大家族，其他雲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