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坐在車上,看著車子從機場離開,駛出了市區,竟然是朝著郊外方向開去,這一路上,他算是見識了新_疆的一些與中原地方風格迥異的建築。
「秦師傅,是第一次來新_疆?」楊師傅看到秦宇看著窗外的少數民族風格的建築看的津津有味,不禁開口問道。
「是啊,以前沒有來過。」秦宇點頭答道。
「新_疆這地方,咱們這一行可是不好做啊。」
「楊師傅以前來過這裡?」秦宇轉過頭,看向楊師傅疑惑的問道。
「以前跟隨我師傅的時候,來過新_疆幾次,那時候的新_疆更不太平,像咱們這樣的外來風水師,很容易遭到當地同行的打擊。」
楊師傅看到秦宇疑惑的表情,開始給秦宇講述他當初到新_疆時候發生的事情。
原來當初楊師傅的師傅帶著楊師傅的時候,正是碰上了那混亂的十年,再加上當時上面對封建迷信的打擊,導致很多風水師傅紛紛前往海外,或者就是索性改行,而楊師傅的師傅在當時卻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去新_疆,這些少數民族的地盤。
只是,要想在新_疆混口飯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年楊師傅的師傅到了新_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點。
所謂問點就是踩點,當時新_疆有一個叫西大橋的地方,那裡有著許多風水相師,楊師傅的師傅到了那,找了一個老師傅,下了個館子,酒到酣處,楊師傅的師傅便開始問那老師傅了:「敢問師傅,這裡的地平不平?」
這是一句外八門的江湖切口,所謂地平不平,就是問這個地方行不行。同行業讓不讓外人來做。
那位老師傅當時回答:「還算平,只是不能登的太高,拉得太滿了。」
這話也是切口,意思是說。混口飯吃可以,但是不能太招人眼紅,不然就會遭到報復。
楊師傅的師傅聽後,繼續追問:「那這裡的同行都是興活嗎?」
老師傅回答:「是的,都是興活。」
楊師傅的師傅說:「那沒有堅活?」
「沒有。」
興活和堅活也是江湖切口,所謂興活,就是指靠嘴吃飯,懂得一些風水皮毛,也就是所謂的江湖假東西,比騙子厲害一點。這類人要是說到了點子上,然後進行一番忽悠,就能掙大錢,要是說不到點子上,就掙不到錢。純屬是七分靠蒙。
而堅活就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了,靠的是真本事來吃飯,有什麼說什麼。
楊師傅的師傅會問這個,也是要了解行業內的人的水平,如果大家都是興活,那麼他就不能全部靠堅活吃飯,不然容易遭到同行業的排擠。
楊師傅的師傅打探清楚了之後。第二天便開始撂地,也就是擺攤,在西大橋上開始給人算命,因為有著真本事,楊師傅的師傅很快就在這一帶地方闖出了名氣,找他算命看相的人是越來越多。幾乎誰都知道西大橋有一位賽半仙。
而楊師傅的師傅雖然名氣越來越響,但是他很注意,絕對不主動拉客,免得遭到西大橋那些同行的嫉恨,遭來無妄之災。
只是。一天晚上,楊師傅的師傅吃完飯再租來的房子內休憩,閒來無事,給自己占了一卦,這卦象一出,楊師傅的師傅便神色大驚,立刻衝進屋子內,招呼了當時尚年輕的楊師傅,慌亂的收拾了幾件衣服,便逃離了那居住的房子,並且連夜買了火車票離開了新_疆。
楊師傅當時問過他師傅,為什麼要這麼慌亂的離開新_疆,這不是剛剛在新疆闖出了名氣嗎?
楊師傅的師傅答道:「我剛剛給自己占了一卦,結果是離火之卦,而且還是燒己身的離火卦,這是有人要將咱師徒倆給活活燒死。」
楊師傅的語氣不勝噓唏,對秦宇說道:「後來,在十年前,我又去過一次新_疆,特意去當初我和師傅居住的房子看了下,那房子是被拆了,但是我找四周的鄰居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我師傅是一點沒說錯,那房子在幾十年前被人給放了一把火徹底的燒了,而放火的那時間就是我師傅帶著我逃離後的幾個小時,要是在晚上幾個小時,我和師傅兩人就要被燒成灰。」
「有人尋仇?」秦宇皺著眉,按照楊師傅所說,他師傅是在西大橋上擺攤,在新_疆這地方交際圈子小,沒有什麼仇人,又怎麼會惹上別人來放火燒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