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想到了冷菱那老女人說的話。

    冷菱那老女人說過，她曾經見到過一個紋身，但那個紋身是一隻蝴蝶，而劉善喜身上的卻是一個圓形動物圖案。

    「我爺爺遇到的那撥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當時這些人是從我爺爺這裡挑走了一個類似於蝴蝶一樣的圖案，到了我父親那邊，來的人挑走的是那個圓形圖案。」

    師靈的回答讓得蘇晨和陳楓相互對視了一眼，這麼一來就對的上了，冷菱遇到的是第一波人，而劉善喜他們則是第二波人。

    「這兩波人之間沒有聯繫嗎？」陳楓追問。

    「應該是沒有聯繫，因為按照我太爺爺說的，要想召喚那些放逐神靈，就必須對這些神靈無比的尊崇，每一尊放逐神靈都是單獨的，如果同時崇拜兩個放逐神靈的話，是不可能召喚出來放逐神靈的，所以絕對不是一批人。」

    師靈這話蘇晨聽明白了，這每一張圖案都代表著一位放逐神靈，說白了就是一個教派，那些想要召喚這些放逐神靈的人，只能是選擇其中一位進行崇拜，而不能選擇多位，甚至其他放逐神靈在他們眼中就如同異端一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冷菱見到的那蝴蝶紋身的人和劉善喜背後的那個組織，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些人來你這裡只是看一下圖案，並沒有取走這些油紙？」

    「不取走，來的人只是看一眼圖案然後就走了。」師靈搖搖頭回答道。

    「奇怪，這圖案對那些人來說很重要，他們為什麼不取走呢，另外如果要保存秘密的話，我覺得他們要麼殺了你滅口，要麼就是把你也給帶走。」

    陳楓有些不理解，這些為了放逐神靈而來的人，知道了放逐神靈的模樣之後，為了不暴露，應該是控制住師靈的，而不是任憑師靈繼續在這裡開紋身店。

    「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因為這是我太爺爺和石山上那些放逐神靈的約定，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太爺爺並沒有告訴我爺爺還有我父親詳細的約定內容，估計是不想讓我們涉入太深吧。」

    聽著師靈的話，蘇晨目光看著這些油紙，這裡一共是有十二張，除去那隻蝴蝶還有這圓形圖案，也就是說還有十位所謂的放逐神靈。

    「這些油紙我都能看嗎？」

    蘇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開口朝著師靈詢問，師靈還沒有回答，陳楓便是先一步給翻動這些油紙了，師靈見狀嘴角抽搐了一下，選擇性的沉默了。

    一張，兩張……當陳楓翻到第八張的時候，蘇晨讓陳楓停了下來。

    「蘇晨，這怪物你見過？」

    陳楓可不覺得這些圖案上真的是什麼所謂的神靈，可能就是一些成了精的怪物罷了。

    「見過。」

    蘇晨點了點頭，他不但見過，而且還在身上呢。

    這幅圖案裡面所畫的就是四眼黃金神的圖案，那四顆眼睛全都閉著。

    「那些人通過紋身來召喚出所謂的放逐神靈，而我的身上有著四顆眼睛，從某種意義上跟紋身差不多，這麼看來四眼黃金神是想通過我來召喚它？」

    看到這圖案，蘇晨便是想通了，為什麼自己手臂上的這四顆眼睛會屢次幫自己了，因為自己是能夠把它給召喚出來的唯一人選，至少在目前看來是這樣，如果自己死了的話，那這四眼黃金神就只能永遠被放逐了。

    「意思就是說，你太爺爺，實際上就是給那所謂的十二位放逐神靈在世間尋找信徒，等到這十二位放逐神靈的信徒都找不到了，你們家族就算完成約定解脫了，但我疑惑的是，這些人是怎麼找到你這裡來的。」

    蘇晨有些疑惑，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那些放逐神靈是無法降臨這個世界的，那麼那些人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那些神靈的圖案的？

    如果說這些人跟那些放逐神靈溝通過，那就應該知道那些放逐神靈的模樣，就根本不需要來到這紋身店了。

    一開始蘇晨是以為可能需要到這紋身店來紋身，但師靈的回答已經表明了，那些人只是來這裡看圖案的，並不是來這裡紋身的。

    「因為這些所謂的放逐神靈，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些遺蹟，只不過關於他們的面貌已經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