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是人還是程序

    只能說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實在太苦逼，別說是外星牛身上的肉了，就是丟給他們一包辣條，也能讓這些人的口水如瀑布般往下流。

    吃飽喝足後，墨菲斯把其他船員打發走，又衝著崔妮蒂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把趙澤夾在中間，由墨菲斯開口說道：「我要指導真相，希望這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抱歉，這就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趙澤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沒錯，所謂的現實世界，其實也同樣是母體控制下的世界，如果說你們一開始『出生』的那個世界是一號矩陣世界，那麼這個世界就是二號矩陣世界，母體專門篩選出所有不安定因素，再藉助救世主的出現，把你們這些不安定分子一網打盡……知道在尼奧出現之前，已經有過幾任救世主了嗎？算上尼奧，一共是六個！不信我說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問先知。」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沉默片刻後，墨菲斯緩緩抬起頭問道。

    趙澤無視了他眼神中的絕望和不甘，「只是想告訴你，尼奧的確是救世主，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救世主，如果你指望他能拯救全人類，我覺得你還是洗洗睡算了，再說從母體脫離出去，對人類來說真的是好事？如果我沒猜錯，二號矩陣世界，正是以真實世界為參照創造出來的，你覺得脫離了母體，人類真能在這個世界活下來？錫安有多少人口？十萬？一百萬？被機器控制的人類又有多少？這麼多人突然離開母體，又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墨菲斯死死盯著趙澤，用近乎於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

    趙澤懶得理會他是怎麼想的，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人類和機器已經是完全徹底的共生關係了，與其指望人類脫離母體的控制，倒不如爭取從母體身上討點好處。」

    「不，這不可能！不管這裡是真實世界還是矩陣世界，我絕對不會向機器投降認輸！」

    不出趙澤所料，墨菲斯果然沒有接受他的建議。

    不過趙澤也就是那麼一說，至於墨菲斯接受與否，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一顆名為「真相」的種子已經埋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這顆種子生根發芽最終開花結果後，墨菲斯該作何選擇，也就不由他自己說了算了。

    又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崔妮蒂，趙澤沒有再透露更多內幕消息，包括崔妮蒂的出現是命中注定，是先知特意安排，讓第六任救世主產生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變化的一個變量。

    連招呼都沒打，趙澤就再次消失在墨菲斯和崔妮蒂面前。

    兩人都有些反應遲鈍的樣子，就好像壓根沒看見趙澤已經消失不見了，老半天過去之後，墨菲斯才開口問道：「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我不知道，我……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做的這些，還有意義嗎？如果他說的是假的，你又怎麼解釋從他出現到現在的所有事？」

    墨菲斯啞然，他的確沒辦法解釋，趙澤的出現本身就是亂入，指望著讓一個從未接受過網文薰陶的老黑聯想出趙澤的來歷，顯然是在痴人說夢。

    「先去看看尼奧，就連這個混蛋也承認，尼奧就是我們希望見到的那個救世主。」

    崔妮蒂默不作聲的跟在墨菲斯身後，腦子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先知說我會愛上救世主，先知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只能說趙澤之前那番言論的影響甚大，就連崔妮蒂也開始學會思考了。

    一直到現在，崔妮蒂都只是把趙澤當做系統程序來看待，就好比是系統特工一樣，最多只是個比較特殊的「特工」，否則實在很難解釋她剛才所看到的一切。

    在這種情況下，先知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以往只是因為墨菲斯的堅持，非常信任他的崔妮蒂也跟著他一起，選擇相信先知所說的話，不過現在看來……

    先知？還是等問個清楚之後，再判斷她到底是不是先知！

    出於對先知的懷疑和不信任，就連無辜的尼奧，也讓崔妮蒂心裡生出了一絲芥蒂。

    ……

    與此同時，重回一號矩陣世界的趙澤不再掩飾，直接在城市上空飛掠而過，並在電子管家維羅妮卡的幫助下，順利找到了那個讓趙澤無比厭惡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