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晉楠聽到陸明月語氣緊張，不由關切道：「發生什麼事？」

    「沒事。」

    陸明月拿起包包就要走。

    呂晉楠想送她過去。

    但是陸明月想到段菲菲說的那種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晏承之都不可能希望被呂晉楠看到。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過來。」

    呂晉楠不敢勉強她，無奈地笑了笑：「也行，如果事情解決不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陸明月看著呂晉楠關切的眼神，指尖頓了一下。

    和他這麼多年搭檔，就算陸明月最開始不知道呂晉楠對她的心意，但一起工作時間這麼長，她哪怕再遲鈍，也早已經明白，呂晉楠對她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她是看破不說破，免得以後一起工作的時候太尷尬。

    但是現在

    她怕呂晉楠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了。

    「leo，楚靈秀是個好姑娘，心思乾淨，人也乖巧。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努力上進的心。」

    不會因為自己出身卑微，就自怨自艾，或者妄圖依附在男人身上來提升自己。

    楚靈秀和農雪英都出身落後貧窮的山區，但她們有本質上的區別。

    農雪英雖然比楚靈秀長得漂亮，但她配不上leo。

    楚靈秀目前來看，至少從靈魂上來看，她是完全配得起呂晉楠的。

    她是個很乾淨純粹的女孩，配得上最好的男人。

    呂晉楠一愣。

    陸明月已經背好包，轉身前又說：「趁著今天不忙，時間也早，去看看她吧。天氣怪冷的，就怕小姑娘捨不得給自己買一身保暖點的衣服。」

    陸明月已經走了很久，呂晉楠還呆坐原位上。

    等他結賬走出去，發現外面正在下雨。

    確實很冷！

    「哥哥，買朵花送給女朋友吧。」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呂晉楠扭頭看過去，一個穿著羊角大衣的女孩，正拎著一籃子的玫瑰花。

    由於天氣太冷，女孩凍得嘴唇都有些青白，但眼睛卻亮亮的，裡面沉著的，全是對未來的期待和欣喜。

    呂晉楠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楚靈秀。

    她總是蹲在工作室的門外，不敢進來打擾他，但不管他怎麼勸，她又不肯走。

    她自卑懦弱，但眼睛一直都是這麼亮晶晶的。哪怕他一次都沒有回應過，她每次再過來時，眼睛都是喜悅的，鮮活的。

    那樣美好的一個生命。

    還那麼年輕。

    「哥哥，買花嗎？」

    賣花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呂晉楠才發現自己走神太久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細節，問她：「多少錢一支？我全買了。」

    賣花女孩眼睛頓時更亮了，連忙道：「本來賣十元一支的，這裡有三十多支呢。但你全要的話，給一百就好了。」

    天氣太冷，她早點買完回家，還可以多刷幾張試卷。

    呂晉楠給她掃了五百，笑著說：「多的可以給自己買份禮物。」

    「啊？」女孩被呂晉楠溫暖的笑容看得一愣，「可是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呀？」

    「那就提前給你自己買一份新年禮物。」

    呂晉楠抱著走向停車場。

    身後傳來賣花女孩感激的聲音，「哥哥，謝謝你啦。你人這麼好，跟那個幸運的女孩肯定會幸福的。」

    直到上了車，車開到半路，呂晉楠才猛然回過神來。

    他竟然因為明月的一句話，真的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穿越小半個城市，去看那個小丫頭。

    車廂里充斥著玫瑰的甜香味。

    呂晉楠的速度越來越慢。

    但來到京海大學時，還不到九點鐘。

    他這個時候如果退縮回去，反而更加顯得欲蓋彌彰。

    呂晉楠在登記處填了自己的聯繫號碼，再一次走進這所大學。

    雖然下著細雨，天氣還這麼冷，但路上三三兩兩，還是能看到有學生在行走。

    呂晉楠身著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