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給周平打過電話，他說在辦公室會等著我到來。

    「東西都查到了？」

    周平拿出一個封好的文件袋，道：「我能查出來的東西都在這裡，剩下的我無能為力。」

    我拆開袋子，看著裡面的內容。

    「這個老千集團的老大是誰不清楚，但是裡面的主要成員是賭神級別的人物，山野奇只是其中一員。」

    「他們的規模很大，在世界各地賭場行騙，有人說他們一年撈幾十億，也有人說他們一年賺到的錢有上百億，這個無法考證。」

    「而且他們和很多黑幫都有關聯，宮本家只是其中之一，這個是否真實也不知道。」

    我一邊聽著周平的介紹，一邊看著手裡的文件。

    「還有其他的嗎？」

    「有，只是謠傳，我岳父也是隨口提的。」

    我示意他繼續講。

    「老千集團向來和賭場水火不容，但是這幾年隨著科技的進步，老千集團逐漸猖獗。」

    「他們不滿足在賭場只靠耍一些千術賺錢，想要投入資本，操控賭場，光明正大的撈錢。」

    他的話說完，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快的有些抓不到。

    「澳門可能就是這個老千集團實驗的一環。」

    我聽了之後恍然。

    「他們想利用柯文彬打入賭場，通過控股集團光明正大的在賭場斂財？」

    「我猜應該是這樣。」

    每個成熟的博彩集團，背後利益牽扯甚多，創始人和繼承人也都是人精一樣的，怎麼可能放任老千集團進入。

    但是賽高集團不同，本來構成就複雜，加上兒子女兒內鬥讓內部管理層搖擺，所以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腦海中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被我抓住。

    賽高集團的年報和月報我都研究過，這一年多時間，賽高集團股權變動確實頻繁，導致上層動盪，股價也下跌。

    所以賭場營業收入減少時，我以為是這個原因導致，沒想過老千問題。

    如今看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上層的變動賭客並沒有那麼關心，他們關心的是服務，是賭場帶給他們的體驗。

    而且賽高集團一向以賭場服務出名，員工都已經成熟，賭場內部有自己的考核機制。

    沒有太多問題，整個集團的收益怎麼可能下降那麼多呢？

    也許他早就對賭場下手了。

    從周平那了解完情況，我告訴他柯文彬的現狀。

    爭取給他放上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回到車上，我久久沒有動。

    「飛爺，咱們去哪裡？」

    劉桐見狀小心的問。

    「回別墅。」

    路上，我給何英打去電話，告訴她我的猜測。

    「你可以先從幾個收益最低，或者說與之前相比收入差異最大的賭場入手，先不要打草驚蛇，小心調查，看看是不是和柯文彬，或者老千集團的人勾結。」

    「好，這次多謝你了，否則，就算是柯文彬走了，賽高集團很長一段時間，也會陷入窘境。」

    「我們是合作夥伴，我不幫你幫誰。」

    掛了電話，我心中輕鬆一些。

    及時拔除這些蛀蟲，對我來說，也是保證我自己的利益。

    也好在，柯文彬的幾次改革換人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也只有極少部分人被換，對賭場的影響不大，相信何英那邊很快就能出結果。

    接下來的一周，何英幾乎是忙的睡覺的時間都很少。

    她接連開除兩個賭場的廳主，並且報警說他們和老千集團有牽扯。

    又罰了四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