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爺……」

    似乎我剛才的仁慈，給他一種我很善良的錯覺，竟然敢跟我求情。

    「你害我被博彩部調查，差點被革職，現在還敢讓我饒了你？」

    我冷笑一聲，冷冷的看著他。

    被爆收受賄賂，還是實名舉報。

    如果要是換一個人，可能就直接從博彩部除名了。

    「張曄，你知道我為什麼短短几年在澳門站穩腳跟嗎？」

    「知道為什麼柯文彬收買你，還不敢跟你關係太近嗎？」

    「因為我夠狠，如果我要是咬出誰，他就別想好過。」

    張曄被我狠厲的眼神嚇到，嘴裡吶吶無言。

    「怎麼？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誰在背後讓你陷害我嗎？」

    「是，是……」

    我知道背後的人是柯文彬，張曄也知道我知道，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還是太難了。

    他囁嚅著就是不肯張口。

    「不願意說，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你應該知道，假如你死了，或者失蹤了，無法出現在法庭指證我的話，我依舊是無罪的吧？」

    我沖他勾了勾唇，然後扣動扳機。

    咔噠。

    一聲輕響，幾乎微不可聞。

    但是張曄被嚇的摔坐在地上，臉上一片死灰。

    空氣中傳來難以言說的尿騷味兒。

    我不過就是威脅一頓，開了一個空槍，張曄就被嚇尿了。

    看到他灰敗的臉，我冷笑一聲，接著給子彈上膛。

    「裡面只有一發子彈，剛剛是空的，你猜這一次呢？」

    我接著連開了兩槍。

    張曄被嚇得渾身顫抖，驚慌的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飛爺，飛爺饒命，我也不想，但是柯文彬威脅我，如果要是不這麼做，就要讓我一家在澳門除名。」

    張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是嗎？就沒有給你什麼好處？」

    張曄眼神瑟縮了一下，面對我的逼視，還是不得不抬起頭來，說：「給了。」

    「我沒空跟你玩。」

    張曄被我這麼一吼，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趕緊把柯文彬怎麼找到他，怎麼收買他誣陷我說了。

    「飛爺，他當時說你必死無疑，又用我家人威脅，我才說的，我保證這都是屬實的。」

    他舉起手來，就差當場發誓。

    「噢，如果我讓你在法庭上翻供，你願意嗎？」

    張曄不吭聲，不過我察覺到他是猶豫的。

    「飛爺，我可以指證你無罪，但是如果要是我敢說是柯文彬指使，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此刻他跪趴在地上的頭顱，才終於抬起來。

    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知道護著自己的妻子孩子。

    「我願意承受牢獄之災，只希望您能高抬貴手，別搞我親人和孩子。」

    我心裡清楚，哪怕他指認柯文彬，柯文彬也一定會把鍋甩出去，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不過能夠洗脫我的嫌疑，已經是極好的。

    「好，只要你證明我無罪，我就可以饒了你。」

    張曄眼前一亮，沖我連連磕頭。

    「謝謝飛爺，您簡直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願意指認您無罪。」

    他情緒激動，說了一堆。

    等他情緒平復下來，我接著開口：「不過我也有條件。」

    「你的家人前妻孩子，必須現在出國。」

    張曄慌了，說：「飛爺，您答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