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的鐘情寵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真正的夢魘
【一整天的會議,冗雜的工作,煩心的交際,煩的也不過是腦子罷了!唯獨她,那是一種煩悶到沒有心緒的不安,是他真正的夢魘——賀衍晟!】
鍾毓曾經告訴過她「不開心的時候仰角四十五度,眼淚就能逼回眼眶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是仰角四十五度看見的這片星空依舊黯淡無光,沒有一絲的光亮,而眼淚仍然沒有倒盡眼眶而是順著眼角無聲地划過。
「媽媽,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如果早知道活著會如此疼,好希望您從不曾帶我走過這一遭。我不會拖累您,您也不會虧欠我。」
到底該有多絕望,才會對生了無興致。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橫掛在嘴角隱匿在薄薄的光圈下。
而這一晚飯局上的賀衍晟興致缺缺,一整晚都顯得意興闌珊。
要不是這一次賀徐兩家的事件讓賀衍晟實在無法藉口遁尋,對於這樣的酒會和飯局他一向是沒有興趣的。
觥籌交錯的燈光,每個人都帶著假面四處寒暄,看起來像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一旦遇到危險和利益分割時。
背後醜陋的嘴臉則一覽無餘,賀衍晟是個商人,作為商人應酬是必不可少的課題縱使不喜歡。
只是這天下哪有那麼多的事情,喜怒哀樂皆由於心。
他嘲諷的笑了笑,帶上假面,強迫著自己做一個塵世里的怪咖。
穿上鎧甲丟掉血性活的失去自我,這是賀家教會他的法則,這是賀氏賦予他的責任。
這一段時間鍾梓汐的反常讓賀衍晟始終感到不安,困頓其中無法離開的煩悶和心口的不安,在心間無限放大。
飯局結束之後,賀衍晟回到他們一直生活的房子裡,空蕩蕩的房子再也沒有當初的歡聲笑語。
而每一處的角落,似乎都掩蓋著他們曾經的氣息。
房間的窒息感讓賀衍晟沒來由的感到壓抑,他脫掉外套,隨便進了浴室沖洗之後整個人癱軟的躺在床上。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她之前的味道,像牛奶的氣味甜甜的很好聞。
他起身關掉了壁燈,沉沉的躺在床上將面頰貼在枕頭裡,細微的抽泣聲隱隱傳來。
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特別的靜,連帶著回聲聽得都特別的清晰。
賀衍晟打小主意就正,這麼多年他一直信奉強者是不需要眼淚的,眼淚這種東西流出來的是淚水,憋進去的就是金子。
可此刻他真的覺得很痛,年少恣意。從沒有在什麼地方摔過跟頭的男人,第一次在他所愛之人的身上摔得這麼狠。
如果是因為感情,他尚可以接受,關鍵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上的問題。
從前他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一定可以在一起,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相愛的人分開,除
非是不愛。
鍾梓汐喜歡看電視,每每看到那些相愛之人,又必須要相愛相殺時賀衍晟未免覺得有些矯情。
現在他終於懂了,相愛而不能愛是什麼感覺。肝腸寸斷,時時錐心。
男人的悲傷是不需要公布於眾的,有些傷悲只能自己默默地去扛。
這一晚上的賀衍晟睡得總不踏實,一夜夢魘不斷。
知道他私人電話的人不多,會在大清早給他打電話的人更不多,尤其還是這個手機,不安感在逐漸擴大。
清晨的賀衍晟鼻音很重,加上昨晚情緒外露。精神不佳的前提下,聲音更是嘶啞地不像話。
「餵。」
一通電話打醒了他所有的夢魘,賀衍晟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夢魘!
男人翻身下床,隨手套了一件浴袍就朝著地下車庫走去,晨起的雲城一路上無人,連帶著空氣都格外清冽。
樹丫光禿禿的,像是道路兩旁的忠誠衛士迎接著冬的肅穆與威嚴。
賀衍晟單手扶著方向盤透過後視鏡一路越過來往的車輛,遠去的背影像一道線逐漸遠離。
男人掌心的手機不停地緊握著,實時消息也在不斷更新。
半個小時前雲山別墅的傭人打電話過來,一句「太太高燒不退,生存意志薄弱。」
這句話誅心的像平地一道雷,炸的賀衍晟疼的身處高層忽然墜地,腦海里的空曠與寂寥讓他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