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難當 第七十二章審問
粟夫人在沈太醫的施針之下醒了過來,曲清幽忙把鈴蘭的事情報給她聽,她聽了之後是又氣又怒,自認對鈴蘭一直不薄,這賤蹄子居然要下藥害她。
曲文翰看到女兒攙著妻子走出臥室,忙上前攙扶她坐到炕上,「夫人,好些了嗎?」
粟夫人看了看丈夫一臉的擔心,「嗯」了一聲,又看著鈴蘭怒道:「賤蹄子,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我?」
鈴蘭突然大笑道:「待我不薄?虧夫人說得出口,我雖然賣身進曲府,但也曾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姑娘,讓我當老爺的通房,當時我還以為這是個有盼頭的事情,誰知你搶了孫姨娘的兒子之後,無論是誰給老爺侍寢,你怕再生出一個兒子來,遂都要喝那避子湯,我連要生個孩子的願望都不能實現,你這樣叫待我不薄?老爺,你又可知夫人平日裡背著你幹的事情?」
「住嘴。」曲文翰早就知道自已夫人背後耍的手段,但他已得兒子,況且夫人出身高,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她去鬧,只想著她順心了就會少掐他的肉。
粟夫人又豈會不知道丈夫的心思,一臉淡定地接過女兒遞上的茶碗,「賤蹄子,到現在還想牙尖嘴利挑撥我與老爺的關係?看來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女婿,直接把她押到牢裡去吧,我不想看到這噁心的東西。」
羅昊笑著拱手道:「當然不會讓她噁心到岳母大人,只是岳母大人不想知道她背後的同謀是誰嗎?一日不查出來,可能還會再危害到岳母大人的性命。」
「夫人,賢婿說的有道理。」曲文翰道。粟夫人聽後雖然一臉怒氣,終還是沒讓人把這鈴蘭拖下去。
「鈴蘭,我若是你,就不會一人獨自擔著。」曲清幽道。
鈴蘭的一雙眸子瞟了瞟曲寬,她的心裡也七上八下,若把曲寬供出來,她手頭又沒有實證,曲寬一推脫,她又該怎麼辦?
曲寬已經是汗濕重衣,不過仍咬緊牙根不吭聲,現在不是出頭的時候,他要隨時應付鈴蘭的反咬。
「娘,看來鈴蘭是不會招的了,夫君,你還是押她到牢裡吧,看看牢裡有沒有什麼刑罰可以用上?例如什麼夾手指、滾釘床、鉻鐵侍候之類的,讓鈴蘭嘗一嘗,興許她就會腦袋清醒一點,趕緊招了。」曲清幽一副提建議的樣子,但她的雙眼卻是緊盯著鈴蘭的。
鈴蘭一想到姑奶奶說的什麼夾手指、滾釘床、鉻鐵等刑罰,一個比一個可怕,身子就會不禁地抖起來,這太可怕了。
羅昊明白妻子的意圖,接口道:「娘子的提議甚好,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這就把膽敢毒害主人的奴婢帶回牢中審問吧。」他拍了拍手掌。
鈴蘭看了看那想拉她到牢裡的人時,那點猶豫就沒有了,現在不說難道等死了再說?「我說,我說,夫人,要害你的不是我,是他。」手指向曲寬,大聲道:「是大爺要害你。」
曲文翰沒有想到審出來的結果居然會是親侄子,不可置信地道:「寬兒,你?」
曲寬忙拱手道:「父親莫要聽那賤蹄子胡言亂語,她這是要栽髒給兒子,天知道是她勾結了什麼人才要害母親的性命。」
曲文翰始終是偏信親侄子,又朝鈴蘭怒喝:「你莫要拉寬兒給你墊背。」
「老爺,你一心相信大爺,可大爺不僅要害夫人,還要害寰哥兒。」鈴蘭喊道。
粟夫人可不是曲文翰,當鈴蘭指向曲寬時,她心下就信了七八分,雙眼圓瞪道:「畜生,枉我與老爺視你為已出,你居然恩將仇報?」
曲寬雙膝跪地,「母親,真的不是兒子,你怎麼相信一個對你下藥的人也不相信兒子呢?」雙目流淚,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曲文翰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但是血濃於水,打死他也不相信親侄子要害同為曲家血脈的人,遂又瞪回鈴蘭,「賤人,還不快把同謀招出來?」
鈴蘭道:「老爺,我沒有說謊,真的是大爺,真的是大爺。給夫人下的藥都是他給我的,再說大奶奶要害寰哥兒的那事,也是他鼓動大奶奶,大奶奶才做的。」
曲寬更是膝行向曲文翰,「父親,兒子沒有,沒有。」然後又面向鈴蘭,「我哪兒得罪了你,讓你這樣給我安罪名?」說完,站起朝鈴蘭而去,一副要與她拼命的樣子。
鈴蘭嚇到了,身子往後退,撞到了背後的屏風,曲寬抓住她的雙肩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