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物不是別的，就是菜園子裡的果蔬！

    於是，老年人的圈子裡，莫名其妙的開始流行見面送禮物環節了，每天她們都會彼此送菜。

    彼此交換，老者間都不孤單，還很期待。

    斷續，江茉茉會帶著兒女回蘇家住。

    自從她忙起來，發現，還是自己娘家住著爽，啥心也不操。

    龍寶有個哥，念寶一群人抱。

    包律確定了回來時間，周末，古小暖和段營去了舊址律所，她找的保潔師，帶身邊需要人監工，一些東西知道要與不要。

    裡邊還有好幾個書架，上邊放的都是舊的案子，兩人打開，正在陽光下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古小暖忽然發現了，「營營，第一排全是他帶我參與的案子，第二排全是你的案子。」

    段營也發現了。

    扔了許多東西，怪不得這些沒用處的還留著，是因為都是她們兩個經手的案子，從實習到轉生。

    午後的陽光很暖，像包老頭一樣。

    一些是包老頭的「寶貝」，保潔師震驚的看著幾個廢瓶子，「這個不扔嗎？」

    師姐妹倆都搖頭，「不扔。」

    下午才收拾完，房間這才有了溫度。

    「家啊，還是得需要人氣。」古小暖鎖上門，和段營下台階。

    「暖暖，山君和二娃放假了，怎麼沒過來玩？」

    古小暖說：「倆小崽兒的舅舅舅媽回來了，這兩天正跟著舅舅瘋呢。」

    寒冷的空氣，讓說出的話都有了霧氣，「等包老頭回來，我們兩家一起和他吃個飯。」

    「好。」

    下午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些雞蛋果蔬回去，放在了包律的冰箱中。

    還沒到七點，天就暗了。

    崔正俊拜訪了律協的幾個前輩，也過來接人了。

    明日去接包律。

    古小暖：「那我也回家了，明晚見。」

    開車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形色旅人，有人能在城市立足，有人卻在各處繼續奔途。

    各色人生，各種滋味。

    他看到了那幢最高的大廈，燈火通明，在那裡邊工作的人，最低的門檻也是年薪幾十萬。多少人想進入，而只能夢寐以求，遠望著。

    婚前，大一時。姑侄嬸仨都不識對方未來的身份，一次放假，三人寒冬臘月端著冰激凌杵在這棟樓下舔。邊吃邊仰頭看著那棟建築，當時的『蘇小沫』問：「以咱仨的簡歷，以後畢業能進這裡邊上班嗎？」

    當時的江小蘇看都不看，對這棟大樓滿了鄙夷，搖頭，「進不去。」

    古小暖嘴巴咬著木棍，「江小蘇，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那年的江茉茉也看著倒霉蛋，「對啊，你沒本事沒自信就算了，憑什麼覺得我和暖兒也和你一樣沒能力？」

    江小蘇瞅了眼，自己從小長大的公司，「就沖你倆作業沒自己寫過，沖你倆考英語互抄也沒我多，計算機不會開根號…你倆要是能進來，除非你倆當公司老董的閨女。」

    江茉茉和古小暖的冰激淋換了換互嘗另一個口味，「這公司老董是誰啊？」

    「一個是光頭的江老頭。」江小蘇吃著又說。

    古小暖又問：「你咋又知道？」

    江蘇吃著冰激淋的手忽然頓了一下，幸好有個智商不在線的，「暖兒，咱去認這老董當乾爹吧？」

    古小暖水靈靈的又吃了一大口雪糕，可愛又想玻璃球一樣漂亮。她看著好友，「你以後不繼承阿姨的言沫集團了？」

    「說的也是～」

    數年後，古小暖打轉方向盤，直接開了進去。

    她現在確實是這個公司老董的『閨女』了。

    還不止是閨女，也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