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寵妻有毒 第225章 意外意外
腦子昏沉得很,她很想再睡一覺,可是思維卻保持著模糊的清醒。
理智告訴她,紀刑年是不會騙她的,可是感情上卻不願意相信紀刑年所說的,她目光呆滯地趴著,好像靈魂已經被牽引走了。
「紀刑年,我想回家看看。」良久過去,陸非夏再次說道。
紀刑年嘆息一聲,將她打橫抱起來,車子就停在醫院樓下,他把她抱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自己坐到駕駛座上,慢慢朝著北苑的方向開去。
車窗關得很嚴實,車內狹小的氣氛讓陸非夏覺得很不舒服,紀刑年注意到她的變化,搖下車窗,任由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希望能吹散她心中的窒悶。
從她醒來到現在,她沒有掉過一滴淚,他真怕她會撐不住。
二十多年相依為命的母女情,不是他這種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失去母親的人能夠理解的,對陸非夏來說,有她母親的地方就是她最後可以回歸的港灣,可是現在這個港灣沒有了。
她扛得住嗎?
這個時間北苑還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進入北苑大門,開了不到一分鐘就到了陸非夏家裡的別墅樓下,看著沉睡在暗夜裡的焦土,陸非夏只覺得內心格外地窒悶。
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她的咽喉處,讓她就算是喘氣都變得格外困難。
她打開門,僵硬著雙腿在紀刑年的攙扶下走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車頭的燈光在黑暗中刺眼奪目,陸非夏朝著燒焦的地方走過去,腳下的青石板好像已經變了味道,鐵柵欄也已經礁湖,只有幾根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
陸非夏想要走進去,卻被紀刑年攔住。
「裡面很多東西都已經被燒得搖搖欲墜,並不安全,你別進去。」
陸非夏停下步子,她覺得自己的雙腿很重,好像已經邁不動了,於是她順勢蹲下去,燈光打在她的脊背上,她的身影看上去那麼消瘦,好像稍不經意就會融進這夜色里。
「田雨柔呢?她還活著嗎?」她啞著嗓子問。
「田雨柔說你午睡後,她一個人閒得無聊就出去走走,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別墅的火勢已經控制不住了,而你低碳中毒,昏迷不醒,是肖宇哲將你從火場救出來的,你媽媽未能倖免。」
紀刑年將聽到的解釋按原來的意思說給她聽,「除了你媽媽,其餘人都沒事。」
竟然是這樣。
一陣冷風吹來,陸非夏覺得很冷,她抱住自己的雙膝,腦袋埋在膝蓋間,終是哽咽出聲。
「我還沒有和她道別,我還沒有好好跟她說我愛她,我還沒有盡到一個當女兒的責任,我還沒有好好孝順她,她怎麼捨得走?怎麼捨得丟下我?」
她聲嘶力竭地哭嚷,嘶啞的嗓音被暗夜吞噬,淚如泉湧。
紀刑年緘默不語地陪在她的身邊,將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幫她擋去一半的嚴寒。
陸非夏雖然成天喜笑顏開,給人感覺也獨立堅強,但是人面之後,到底還是脆弱的,這種時候,最是需要有人陪在她的身邊,只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跨過這個坎。
陸非夏在殯儀館見到陸建國的時候眼淚再次遏制不住地流出來,陸建國看上去老了好幾歲,原本滿頭黑髮中氣十足的男人在短短几個小時後頭上已有根根白髮,雙眼充滿血絲。
陸建國扶著她瘦弱的肩:「你沒事就好,你沒事,你媽媽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陸非夏握緊了拳頭,五指陷進掌心裡,這一刻,面對眼前突然蒼老了幾歲的男人,她竟一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來安慰他。
她自己就陷在泥藻中,又如何能將同是陷在泥藻中的爸爸救上岸去呢。
陸建國讓紀刑年帶陸非夏回去休息,但是陸非夏不肯,偏要留下來,紀刑年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留下,雖是夏夜,但是晝夜溫差大,陸非夏在飽受精神上的折磨後沒幾個小時又發起了高燒,嚇得陸建國險些發火。
紀刑年只得強硬地將她帶回醫院,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在紀刑年的暗示下,又給陸非夏吃了含有安眠藥的感冒藥,再次開車往殯儀館去的時候,陸非夏半途就在車上睡著了。
紀刑年很是心疼。
大約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張鐸打來電話,報告查到的情況。
「刑總,目前警局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