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墨衍的質問，姜凌瑤的表情凝結，剛剛的滿臉笑意驟然消失，她沉默地低頭，看著地毯的花紋。

    那紅色的紋路，一開始看著還正常，但隨著凝視時間拉長，花紋逐漸從靜到動，突然變成了流淌著的血液。

    徐昭昭跳樓的事情，是姜凌瑤始料未及的。

    她也沒想到，僅因為自己的一些言語讓一個女孩崩潰，甚至結束自己的生命。

    徐昭昭從樓頂一躍而下，整個人摔得面部猙獰，地上的紅色血跡四處蔓延，觸目驚心。

    姜凌瑤也是看了一眼慘狀，之後久久不能忘懷。

    再開口，姜凌瑤聲音也哽咽了：「是啊！我是罵過徐昭昭！但她真的是因我而死嗎？」

    說話間，姜凌瑤的手指泛白，她下意識咬著下嘴唇。

    「阿衍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姜凌瑤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尤其是開口的時候，聲音哽咽，身體戰慄。

    「他們都不相信我就算了！連你也不相信我！」

    泛白的手指緊握，姜凌瑤的眼眶含淚，嘴唇顫抖著，整個人看上去傷心且有些難以控制。

    「當時你是我最依賴的人！可你——甚至都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你就——」

    姜凌瑤咬牙，突然嗤笑一聲：「罷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眼淚不知何時掉落，深吸一口氣之後，姜凌瑤伸手，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

    再盯著司墨衍看著，姜凌瑤終於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三年，我在國外度日如年！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可以見到你！」

    「阿衍，我喜歡你——」

    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他！

    這次回國，姜凌瑤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所以，她大膽表白。

    但司墨衍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截了當地截胡：「姜凌瑤，我已經結婚了！」

    「我問過伯母，她說你身邊連母蚊子都沒有，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姜凌瑤故作輕鬆地笑著：「別開玩笑了給我一次追你的機會，好不好？」

    小時候，是司墨衍寵著她，這一次，換姜凌瑤寵他！

    但司墨衍卻長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了一句：「你要怎麼才肯相信呢？」

    「你說你結婚了？對方姓甚名誰？做什麼的？你把人叫來」

    姜凌瑤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結婚了，結婚證總該有的吧？」

    「給我看看！」說話間，姜凌瑤朝著司墨衍走近幾步，攤開手，一副『索要』的姿態。

    姜凌瑤看好戲地盯著司墨衍的表情看著。

    他去哪拿出結婚證來啊？

    結果，司墨衍的表情絲毫不慌，只是淡然地「哦」了一聲，然後轉身，直奔茶几上放著的公文包。

    姜凌瑤是親眼看著司墨衍拉開拉鏈，然後掏出一個火紅色的小本本。

    在看到紅底金字的那一刻，姜凌瑤還是不敢置信地揉了又揉自己的眼睛，詫異地放大瞳孔，盯著司墨衍看著：「不是吧？你動作這麼快，假結婚證都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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