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不一樣，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紅蛇看了眼那女人。

    女人笑了，拉著紅蛇的胳膊說道：「原來真有女人敢拒絕你啊。沒良心的，你也有今天。來吧，先進去再說。你們這一幫子的，站在我門外真是影響我。」

    紅蛇這時走到肖可可面前，摟住肖可可的腰，肖可可推開了紅蛇，語氣冷淡地說：「我自己會走。」

    那女人看到肖可可這樣，偷偷地笑了，她挽住紅蛇，小聲說著：「原來你看上了一朵帶刺兒的。」

    「好了，戲演的差不多了。進去說。」紅蛇說著。

    當紅蛇和肖可可幾人走進女人的屋子時，那女人就變了副模樣。她關上門，然後把那紅色的燈關了，換成了白色燈光。剛才還有些昏暗的房間亮了許多。肖可可看看周圍，那滿屋子的海報，加上茉莉花的香氣，讓她不大舒服。她對紅蛇說：「我想出去。」

    「你出去後不怕他們把你當成……」紅蛇笑了，那笑容略帶曖昧。

    肖可可無奈地站到一旁，她真想不通紅蛇叫自己來幹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我在這兒叫明鳳。」這個叫明鳳地女人友好地說著。

    「可可，你叫我可可就行。」肖可可回答著。

    「我幹這一行，房間裡有這些也是無可奈何，你別介意。」明鳳溫和地說著。

    肖可可發現這一刻的明鳳跟剛才完全不同，難道她剛才都是演戲？

    「好了，別廢話，就說能不能把她送回去？」紅蛇突然對明鳳說。

    「都說了，有點兒難。我的那幾個常客是有點關係，可這樣送一個活人走也需要時間。你那兒是邊境，不是比我容易很多嗎？」明鳳有些抱怨。

    送誰回去？紅蛇想送誰？肖可可這時疑惑地看著紅蛇。

    紅蛇笑了，肖可可終於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他走向肖可可，「想知道我們說的人是誰嗎？」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肖可可說著。

    「是你。」紅蛇看著肖可可，然後接著說：「你別看明鳳幹這一行，她在河內可是很有名氣。那些偷渡來的中國人想回國，只要找到她，沒有回不去的。我知道你應該想回國，所以……」

    「我……」肖可可看著紅蛇，她沒有手機，這幾天總是借紅蛇和葉達生的手機看國內消息。她始終擔心李雷靈，所以進各種網站尋找著關於李雷靈的報道。她以為只有張紅關心她在看什麼，原來紅蛇一直在注意著。甚至，這個男人竟然想安排她回去。

    「不想回去嗎？」紅蛇問著。他看到肖可可一直看國內消息，猜想肖可可是想回國，想回到原來的生活。他覺得自己既然得不到肖可可的心，不如讓她回到屬於她的生活中，省的去泰國後被人當成張紅殺了。

    「想，可是我回不去。你應該知道張紅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回去。」肖可可回答著。

    「只要你想，我會用盡一切辦法送你回去。我今晚帶你出來就沒想過再讓你回去。」紅蛇說著。

    「蛇哥，為了我值得嗎？你和張紅之間還有交易沒完成，你不怕得罪她嗎？我跟她的時間不久，可是也知道她背後的人不比你少。何必為了我冒這個險得罪一個夥伴？」肖可可問著。

    紅蛇笑了，至少這次肖可可為自己設想了，他輕鬆地說：「我紅蛇還沒怕過什麼。可可，只要你願意，今晚就別回去，剩下的交給明鳳，她會想辦法讓你回去。」

    不行，現在還不能走，不能讓葉達生孤軍奮戰，我必須留下來幫他。肖可可想著，便對紅蛇說：「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害任何人，你和張紅的生意重要。」

    紅蛇看說不通肖可可，便瞥了眼明鳳，明鳳此刻也不願勸肖可可的，因為她也在思考這幫了肖可可開罪張紅對她沒什麼好處。所以她遲遲不說話，只是擺弄著頭髮。

    「怎麼，你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我的話不聽了？」紅蛇看明鳳沒有勸肖可可的意思，有些惱火。

    明鳳聽到這句，不開心了，「蛇哥，不是不聽。你應該知道把她辦出去有多難。這三兩天怎麼行。你讓她在我這兒住半個月，張紅的人找上來我怎麼說。我可沒什麼大靠山，萬一她讓人把我弄死，我怎麼辦？你既然有心得罪張紅，索性現在帶她回寨子，親自送她過邊境啊。在這兒為難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