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燦伸手攬住杜若的小腰：「最近是不是經常產生幻覺？」

    「沒，沒有……」杜若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凌燦。

    凌燦的目光陰沉了下去。

    她的記憶已經開始復甦了嗎？

    那宋恆呢？他是不是也和杜若一樣，開始憶起從前了？

    …………

    凌家外，蘇影緊貼著牆壁，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險，差一點兒他就被發現了。

    ————

    李家

    李天逸沖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睡覺。衛鳳華和夜微寧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不願離去。

    這一夜過得驚心動魄，每個人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媽，阿寧，你們都去休息，這樣守著我睡不著。」李天逸說，溫潤的聲音像春風拂過心間。

    衛鳳華抹抹眼睛，笑道：「天逸你睡吧，媽守著你。」

    「媽，我是大人了。」李天逸好笑道，「你們也累了一晚，快去休息吧！」

    衛鳳華剛從醫院回來不久，身體還很虛弱。

    夜微寧說：「衛阿姨，你去睡吧，我守著天逸。」

    「不用，阿寧你也去睡。我們三個約定吧，睡上五個小時，然後去慶祝吃大餐。」李天逸說。

    衛鳳華和夜微寧相視一眼，都笑了。劫後餘生，是該慶祝。

    「好，我們都去休息。」

    她們終於走了，李天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睜眼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不是自己游出來的，是惡魔救了他。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惡魔不是神，他有實體！

    他的肩很寬，渾身充滿力量。是他潛進水中，把昏睡的他從車裡拖出來，使力帶著他往岸邊游。

    當時他的意識很昏沉，幾乎不能動彈。

    可是，那是在水中啊，他居然能呼吸！像魚一樣，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呼吸！

    不可思議，好像做了一場怪夢。

    當他完全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天明後。他躺在江邊公路的對面！

    所有人都在江里、江邊找他，誰能想得到，他其實在路對面的草叢裡！早就遠離了江岸！

    惡魔給他留了一句話：記住，你是自己游出來的。

    他醒來後，坐在草叢裡看著路對面的江岸邊尋找、等候他的人，花了好一會兒，才有勇氣朝他們走去。

    按照惡魔的吩咐，他撒謊了。幸好，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話。

    他全身濕透的，腳染黃泥，袖子裡還掉出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他才從江中游出來不久。

    一個經常參加游泳比賽，並時時獲獎的游泳高手，墜江後棄車而逃，自救成功。

    多麼勵志的故事啊！

    李天逸心中卻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難辨。他閉了閉眼，然後起身從柜子里拿出xo，猛的灌了幾口，躺下等惡魔入夢。

    疲憊的身體、兇猛的酒勁，讓他很快就進入睡眠。

    惡魔，你到底是誰？你出來，和我說清楚！

    ………………

    隔壁房間，夜微寧躺在在床上，雖然很累，卻睡不著。她時時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最後，她決定起來，去李天逸房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