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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明站起來。

    兩個女人，第一次如此敵視著彼此。

    她想起來，這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廢物了。

    當年的李小寶不會跟任何人爭奪任何東西。

    你打她，罵她，她都無動於衷，連眼淚都不流。

    她甚至於曲存姿偷偷放在臥室里的那個島國玩偶更假更虛。

    但是現在站在她姜月明面前的是方麗坤，必須捍衛自己的合法利益。

    上帝說，人打你左臉，你就把右臉也伸出去給他打。

    如果大家都這樣，這社會還在奴隸制階段呢。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語氣非常奇怪：「李小寶，這一點不勞你費心。你別忘了，當初曲存姿是怎麼追求我的！為了我，你妄圖以私生子為法寶飛上枝頭也沒得逞，不是嗎？」

    她輕蔑地瞥她一眼：「李小寶，你別以為成了方麗坤就能洗清你無恥的過去。你也別忘了，在曲存姿面前，你無非是他的一個發泄工具而已，關鍵時刻，他把你看得比一條狗更不如。」

    「你以為曲存姿會聽你的話？」

    麗坤無視她的刻薄，還是異常鎮定。

    「你現在離婚，你不會再得到一毛錢。」

    「李小寶，你自以為能代替曲存姿做主？」

    「這是他曲存姿欠我的。」

    「你不要太恬不知恥了……」

    她打斷她：「曲存姿欠我兩次救命之恩，現在，我要向他索取報酬了。姜小姐，你不是很清楚這事兒嗎？」

    「！！！」

    「曲存姿掌握著你和某導演私會的照片。還有著名大作家路某，姜小姐，你該不會說你不認識他倆吧？」

    姜月明騰地站起來，柳眉倒豎，「李小寶，你裝瘋賣傻那麼久，原來一直在暗中算計我？」

    她悠然自若：「我哪有這個本事？不過，曲存姿向來不是善茬，不是嗎？再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姜小姐，要錢還是要愛情，隨你選擇。天色不早了，小店也要關門了，你請！」

    逐客令下了，姜月明卻還是老神在在地坐著。

    她繼續吸菸，吞雲吐霧裡，她也在觀察對面的敵人，一如當年，想分辨出她到底是大忠似奸，還是大奸似忠。

    「李小寶，你以為你出面，曲存姿就會答應你不跟我離婚？」

    「他欠我的，必須償還。」

    面色鐵青的姜月明聽得這話，忽然笑了。

    她不走，坐下來，閒閒的：「李小寶，你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你被男人甩嗎？」

    「！！！」

    「你不了解男人！！！一個男人如果厭惡一個女人，絕不會死死挽留她不放。曲存姿不願和我離婚，這就表明，他心裡一直在意我，捨不得我……」

    她挑釁地盯著她，笑得非常得意，「沒錯，我是一直不愛曲存姿，嫁給他也純粹是為了報復，為了他的龐大家產。可是，這又如何呢？他還不是照樣巴巴地喜歡我？我要錢，他何時敢拒絕？我要十億他給十億，我要二十億，他就給二十億。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骨子裡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