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操作？！

    蘇楠看著面前這個和藹可親的守護靈，一臉懵逼。

    老人身穿洗得發白的工作服，袖子處被掄了起來，她拄著一把破舊的掃把，花白的頭髮被簡簡單單地盤在腦後，臉色紅潤，布滿了深深的皺紋。

    她面帶微笑，的確如同少女期望的那樣，安靜平和，親切近人……

    就連她身上的靈力，也是溫和平緩，根本不像三階守護靈應有的樣子……

    可是……

    自己不是在女生宿舍召喚麼？不是應該會召喚出來嬌滴滴的可口萌妹子的嗎！怎麼召喚出來個老奶奶？！而且看著似乎還是個保潔員？

    看著眼前慈祥的老人，蘇楠覺得蛋疼。

    唔，不，是胸口痛。

    畢竟少女已經沒有蛋了。

    不過看到老奶奶那一身洗得發白的老式衛生服，蘇楠靈機一動，頓時明白為什麼了。

    這老奶奶……應該是女生宿舍的那個不幸喪生的樓管……

    想到這裡，少女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臉。

    自己這運氣特麼的也太好了吧？！

    三十多個逝者，偏偏是唯一的一個樓管被自己選中了？

    或許，自己應該遣散她再召喚一個？

    猶豫了一下，蘇楠冒出了這個念頭。

    「楠小姐，你打算遣散這名守護靈嗎？」

    沉思間，蘇楠腦海中的陰陽鏡忽然開口問道。

    「嗯……有這個想法，畢竟她並不是我打算召喚的人選。我需要的是能代替我的女學生，而不是老人。」

    蘇楠摸了摸下巴，在心中回答。

    「本宮卻覺得，楠小姐不要這麼急著遣散，楠小姐需要的是一個輔助類的守護靈，又不是戰鬥類的，本宮倒是覺得這個守護靈還不錯。」

    「哦？怎麼說？」

    「嘿嘿，楠小姐，如果鏡哥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個守護靈的消耗很低吧？」

    蘇楠看了看笑眯眯的老奶奶，點了點頭。

    何止是低，而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蘇楠本就想選擇一個低消耗的守護靈，然而召喚出這名老奶奶後，蘇楠發現她的消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低得多。

    如果要做個對比的話，她還不到陳世其所需靈力的四分之一。

    當然，仔細思考一下，蘇楠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名守護靈生前本就是風燭殘年的老人，精氣神已經是一生中的最低谷，死後能化為遊魂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轉化為守護靈之後自然不會擁有太強的實力，而沒有太強的實力，也就意味著沒有多的消耗。

    「低消耗不正是楠小姐你所希望的嗎？這樣才能在楠小姐你離開後依舊能較長時間維持活動。況且，她生前畢竟是活了一輩子的人了，性格上一定比普通的孩子沉穩得多，楠小姐你是喜歡性格沉穩的守護靈呢，還是跳脫的呢？」

    廢話，當然是沉穩的。沉穩意味著穩定，不搞事情，蘇楠是要找替身，又不是找刺激，當然希望替身是個溫和靠譜的人了。

    「雖然她並不是學生，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說，召喚一個學生就真的能將楠小姐你的性格模仿得惟妙惟肖嗎？」

    少女語塞。

    一時間，蘇楠竟然發現陰陽鏡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為。

    可是……為什麼總覺得這麼違和呢？

    算了，先問一問她有什麼能力吧！

    想到這裡，蘇楠看向了面前的老人，她正想開口，然而嘴巴一張，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蘇楠小姐本就是個好孩子，尊老愛幼的那種。

    看著眼前眼前慈祥的老人，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更好。

    守護靈？老奶奶？您？你？

    「楠大人…您請儘管吩咐，當您召喚我出來時，有關契約的一切就已經進入我的意識中了。能成為楠大人的守護靈，我很高興。」

    正在蘇楠強迫症犯了，有點小糾結之時，面前的老人率先開口了。她語速平緩，不緊不慢，而聲音如同她的外表那樣，是標準的慈祥老奶奶腔調。

    楠大人？蘇楠臉色古怪。

    你是很高興，我可是糾結的要死。

    少女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唔……好，我該如何稱呼……你？」

    少女問道。

    「我生前姓徐，一直是做保潔的，當過二十年的月嫂和保姆，您可以喊我徐媽媽。」

    老奶奶鞠了一躬，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蘇楠：……

    徐媽媽？

    少女臉色一黑，打了個哆嗦。

    她瞬間否決了這個稱呼，因為這麼叫的話……

    她總有一種自己回到古代原諒樓裡面當頭牌的錯覺……

    「我還是喊你徐老吧！」

    蘇楠回道。

    老奶奶點了點頭。

    「一切聽您的安排。」

    「那麼徐老，你成為了守護靈之後，有沒有覺醒什麼能力？」

    守護靈都有潛行、虛化和變化外表的能力。但長期的守護靈除此之外，一般還會覺醒一道特殊能力，而這道特殊能力與守護靈生前的身份、願望之類的有關。陳世其覺醒的就是妖化，甚至能變化為三米高的巨犬。

    「有的有的，我的特殊能力就是我手裡的這把掃把。」

    老奶奶舉起了自己的掃把，樂呵呵地說。

    掃把？

    想到她生前的工作，蘇楠臉色古怪：

    「打掃？」

    「不不……」

    徐老搖了搖頭，語氣自豪：

    「我的掃把，會飛。」

    蘇楠：……

    「蛤？」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的掃把，會飛。」

    徐老又重複了一遍，同時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

    「因為，我小時候，很想成為一名女巫。」

    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