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哥譚，無數摩天大樓林立，霓虹閃爍，權勢、錢財下的燈紅酒綠，魅惑人心，令人醉生夢死。

    高樓之下，黑暗的小巷裡，罪惡滋生，垃圾桶內，鼠蠅亂竄，旁邊的舊報紙上，躺著衣衫襤褸的乞丐與流浪漢。

    槍聲、屍體、尖叫、大笑、血污、臭水溝……

    這就是哥譚！

    一座香水與工業廢氣雜糅，光明與黑暗並存，光鮮外表下隱藏著醜陋與邪惡的城市。

    瘋狂是這裡的主旋律，罪惡是這裡的調味劑，混亂則是這裡的安魂曲。

    一家銀行外，亮如白晝，警戒線拉起，警探們維持著秩序。

    無數記者手持相機，不斷拍照，哥譚市民，如同好奇寶寶，叫嚷著，圍觀著。

    銀行錢庫里，詹姆斯·戈登氣的咒罵起來，撿起地上的錢看了看，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被耍了！有內鬼！

    戈登握了握拳頭，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馬上就要抓住對方了，馬上就要把他們的贓款，全部繳獲。

    可是對方，好像提前得知一般，全部轉移走了。

    戈登撲了個空，留在錢庫裡面的，只有那些有標記的錢。

    這次行動有內鬼，有人泄密。

    是誰哪？戈登頭疼了起來，他思考著此次行動的人員。

    太多了，說不定，內鬼還不止一個。

    頓時，戈登有種無力感，仿佛身邊，根本無人可以信任。

    這就是哥譚的遊戲規則，黑暗之中，有太多的同行者，戈登茫然四顧，卻不知道誰是自己的夥伴。

    街道上，吳間獨自一人走著，收起鬼臉面具的他，露出真容，這裡基本沒人認識他。

    他沒有身份，也沒有什麼證明，好在，這座城市也不是很需要。

    「嘿，是你。」一道聲音響起。

    黑色高跟皮鞋、黑色絲襪、高挑長腿、職業ol女裝、白色襯衫、黑框眼鏡、金色長髮、精緻臉龐。

    不得不說，銀行挑選工作人員還是有些水平的，比如眼前這位，很美。

    「我叫艾麗，上次在銀行，你救過我。」女人說道，伸出了手。

    吳間已經認出了她，當時劫匪搶劫銀行時候，那個女職員。

    「吳間。」吳間握住了她的手，很軟。

    「謝謝你，當時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人都嚇傻了，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可能已經被槍打中，等我反應過來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艾麗想起當時的情形，都有些害怕。

    當時銀行的職員都抱著頭，躲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劫匪他們，只是祈求著劫匪趕快離開。

    等到警探來的時候，只有地上有幾具屍體，艾麗還去找過，沒發現吳間。

    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看著吳間的臉龐，艾麗捋了下髮絲，「去喝一杯嗎？」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艾麗的家，在一處高檔小區里，房間很大，空氣中有股淡淡香味兒，很是好聞。

    地上春泥殘花。

    狂風暴雨之下，大海上的小船，馬上就要支離破碎。

    喜悅、興奮、恐懼、瘋狂、刺激、痛苦……

    汗毛顫慄。

    在朦朧的黑夜裡，艾麗一直飄在空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吳間起來，洗漱後，弄了些吃的。

    打開窗戶，外面沒有陽光，反而下著小雨。

    這是哥譚的常態，陰雲、小雨、暗巷、哥德式建築。

    拿著黑色雨傘，吳間準備離開。

    「你還會來嗎？」艾麗問道，聲音有些嘶啞。

    「最好準備個剃鬚刀。」

    吳間關上了門，撐著雨傘，走在外面的街道上，雨水帶著肅殺與靜謐，不斷地下著。

    伯恩利區，哥譚市的中心，還算和平，哥譚大學、電視台、醫院都坐落在這裡，這裡出沒的，也都光鮮亮麗，算是有錢人。

    剛跨過一條街道，下雨天，外面人不是很多，吳間看到了一起事故。

    一個身影，裹得嚴嚴實實的，沖向了一名中年男子，然後，那個男人，燃燒了起來。

    就這麼的，在下雨天，燃燒了起來，越燃越旺。

    男子吃痛，在地面上不斷滾動，但都沒有用處，這個火焰，根本撲不滅。

    那個身影連忙逃跑，周圍沒人敢攔。

    吳間戴上鬼臉面具，跟上了他，繞過兩條街道，到了一處破舊建築內。

    那人有些氣喘吁吁，掀開了兜帽，大笑了起來，面色蒼白而帶著瘋狂。

    吳間沒有躲藏，直接走了出來，那人看到吳間，立馬慌了，拿出一個試劑瓶子，當作威脅。

    默默地，吳間掏出了銀色手槍，粗長的槍管對著他，「你要試下誰會死嗎？」

    「你要做什麼？」那人聲音有些顫抖。

    「放輕鬆些，我不是警探，只是個旁觀者，我也沒興趣抓你，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吳間嘴角裂開，想表露下善意，只是配合著小丑式的臉，反而有些駭人。

    「你，你問。」那人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為什麼殺那傢伙？」

    那人哆嗦了下，「我，我叫彼得，是一名化學老師。

    「我殺的那傢伙，是因為他該死，你知道的，在哥譚這座城市裡，該死的人有很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那傢伙表面上是個議員，可實際上，他是個惡徒，是個變態，他收受賄賂，勾結黑幫，販賣兒童。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是他們拐走的。」

    彼得失去了力氣，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他該死！」

    吳間收起了槍，「這樣看來，死了個人渣，哥譚的空氣，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