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方看向葉晨的眼神都化了,她從未有一刻這麼心滿意足,因為自己身邊同床共枕的老公實在是太懂自己了,而且是極致的溫柔。她知道葉晨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兩人能有個孩子。
雖說從理性的角度,項南方心裡很清楚,眼下絕不是要孩子生產的最佳時機;但是站在感性的角度,項南方此時顧不得這些了。此時屋內的視線昏暗,如果開燈的話能夠發現,項南方的整張臉都變得通紅,她用蚊子大小的聲音,瓮聲說道:
「一成,我準備好了,今天我不是安全期,來吧,把我融化,愛我!」
葉晨身子僵硬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枕邊人,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直接親吻了過去,片刻之間二人水乳交融,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今晚窗外的月光只是一個淺淺的環形狀,仿佛月亮看到下面的男女都感到了害羞,偷偷的藏起了臉
大年初八,天氣漸漸的放了情,外面的陽光一片,積雪一邊融化,一邊被清雪車給清走,回去的道路終於是暢通了。葉晨決定請兩天假,親自把項南方給送回去,幾天的戰鬥成果顯著,自家媳婦兒處於備孕狀態,葉晨自然是不敢馬虎。
為此,葉晨特意把宋清遠的那輛大切給借了出來,開車拉著項南方朝著她工作的縣城趕去。兩人一路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這就是打開了彼此心結的結果。
立春一過,出現了這個城市特有的倒春寒天氣,大堆的被掃起的雪堆在路邊,上了凍,落了髒,呈一種灰黑的顏色,不過這倒是絲毫沒有影響葉晨的心情,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未來的幸福生活
二零零三年的三月份,一個非常奇怪陌生的單詞從國外傳進了華夏大地,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這個詞組實在是太長了,人們實在是有些記不住,所以只記住了它的四字英文縮寫,也就是 sars。
其實二零零二年年底就傳聞,在廣東有這種離奇的病了,忙於生計的市井小民們起先並不以為然,生命里那些濃墨重彩的事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除非那事情響雷一般落在他們的頭頂上,否則,生活便要照舊地過,日子也還要照舊地熬,飯照舊要吃,酒照舊要灌,架要照舊的吵,雞毛蒜皮依然是生命中的主旋律。
四月的頭一天,也就是愚人節,報紙上刊登了一則消息,香江一位十四歲的中學生上午在網絡以新聞格式發布了一個假消息,訛稱上面將香江列為疫埠,市民不能外出。
一下子,本來人心惶惶的香江人馬上被捅了蜂窩一樣,各種轉發,香江市民從中午開始蜂擁到超級市場搶購必需品作儲備。
然而,在二零零三年的四月一日傍晚,大家瘋了忙了累了的折騰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七點前一則突發新聞訃告:一位張姓男子從中環文華東方跳樓,然後附上一段旁述:哥哥張國榮的生平。
一下子,所有香江人都徹底的懵了,這,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其實別說他們懷疑事件的真實性了,就連這則消息剛傳到國內的時候,無數喜歡哥哥的年輕人,也全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都更願意相信,這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
自從那一天起,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戴著口罩行色匆匆的人,超市門前掛著「白醋到貨」的牌子,藥店裡的板藍根被搶購一空。大人都會在家嚴厲告誡自己的孩子,特殊時期,不准出去玩,進入了戒備狀態。
所有的公共場所,每一個辦公室、每一個車間、每一間教室、每一個商場裡都飄散著消毒液的氣味。至於那些非必要的公共場所,諸如喬七七開的網吧,或是二強開的惠民小飯館,一丁和三麗開的機修店,此時已經被下了文,處於停業狀態。
葉晨的單位電視台里發了無數的口罩與免洗洗手液,他拿回家去分給了弟弟妹妹們。還特意托人買了幾盞紫外線消毒燈,開車給項南方那邊送了一盞過去。當時沒見到她人,給她放在了縣委大院的傳達室里。葉晨知道此時她一定比誰都要忙。
葉晨回到喬家老宅的時候,兄弟姊妹幾個全都在。王一丁對著葉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