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魁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悲涼,讓汪永革看在了眼裡,表情有那麼一絲不自然,畢竟他落到這種地步,跟自己有脫不開的干係,不然以馬魁的能力,現如今至少都爬到老胡的位置了。
汪永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著馬魁保證道:
「甭管咋說,反正這件事兒啊我記在心裡了,以後有什麼遭災受難的事兒,你儘管言語一聲。」
說完汪永革就要起身離開,結果卻被馬魁給叫住了,只見他從沙發旁的柜子上拿起了那半袋子花生,然後對著汪永革說道:
「等等,這個你拿走。」
汪永革有些慌亂的接到了手裡,然後說道:
「別啊,這玩意兒你平時喝個酒啥的當個酒肴多好啊?」
「我怕硌牙!」馬魁陰沉著臉回道。
汪永革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汪永革沒再繼續跟馬魁交流,而是對著裡面的臥室招呼了一聲:
「嫂子,我先回去了。」
王素芳拿著針線笸籮從屋裡出來,看著汪永革離去的落寞背影,說了句「慢走啊」。然後來到了馬魁近前,繼續打著自己的毛衣,一臉無奈的說道:
「老馬,你說你們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就這麼一直別別愣愣下去?」
馬魁此時卻長舒了一口氣,一臉輕鬆的神態,隨即說道:
「管它別不別愣呢?我痛快了!」
汪新離開寧陽的那天,葉晨跟著師父馬魁,正在車站維持秩序。胡隊又給馬魁新分來一個新徒弟,叫小胡,跟在二人屁股後頭,問東問西。
汪新出現在三人面前,簡短的寒暄了幾句,小胡就去維持旅客的上車秩序去了。至於葉晨和馬魁則是跟汪新在那裡嘮著閒嗑兒。
馬魁仿佛是不待見的斜睨了汪新一眼,然後說道:
「咋還不上車啊?捨不得走唄?」
汪新搞怪的打了個哆嗦,然後嬉皮笑臉的對著馬魁說道:
「我這終於從你手裡逃出去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葉晨在一旁沒忍住,笑出了聲。馬魁也耐人尋味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看來我應該好好祝賀你啊。」
汪新看了眼馬魁,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
「那啥,馬叔,有件事兒我到現在都沒整明白。」
「有屁就放。」
汪新不由得氣結,沒想到自己都即將離開寧陽了,馬魁這個當師父的,嘴裡還沒有一句好話。他對著馬魁問道:
「不是馬叔,你為啥就這麼不待見我呢?你說我這也不是不努力,不是不上進的那種徒弟吧?你為啥總針對我呢?我得罪你了?」
「你沒得罪我。」
「那就是覺著我好欺負唄?」
馬魁這時居然點了點頭,戲謔的看著汪新,然後說道:
「可能吧,我就當是逗著玩兒了,趕緊上車吧!」
換作旁人這麼跟他說話,汪新怕是早就氣得動手了,可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師父,而且平日裡關係最好的師哥,此時也正在身旁,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汪新眼珠子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對著馬魁伸出了右手手掌。
馬魁以為汪新要跟他握手告別,一臉嫌棄的說道:
「少跟我來這套虛頭巴腦的。」
汪新的眉毛一挑,帶著一絲挑釁的語氣說道:
「咋滴?怕了?」
馬魁恍然大悟,頓時來了興致,哈哈一笑,對著汪新說道:
「哦,是這個意思啊;你早說啊!」
說完馬魁用他那狀似老虎鉗子的手,一把握住了汪新的手掌,兩人同時發力,只不過馬魁的臉上風輕雲淡,汪新卻是有些面目猙獰,臉上的青筋都快要暴了起來。大概十秒鐘後,汪新率先扛
第三十七章 關係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