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和趙英男從醫院下班後,晚上一起相約出來走一走。其他的同學都是在寢室里苦逼的複習功課,以應付即將到來的科目考,至於葉晨和趙英男則是沒有這種煩惱。
一是因為他們兩口子本就是班級里數一數二的學霸,應付這種小考試有紮實的基礎做鋪墊,根本就不在話下;二是因為他們倆的留學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簡單的處理一下個人事物,比方回家看看父母,補個婚宴什麼的。校領導對於這樣品學兼優的學生,也願意幫著開綠燈。
趙英男陪著葉晨回了趟西城,去看望了家中的老爺子。自從葉晨考上了協和醫學院,因為功課忙的緣故,平日裡住校,只有周末才能抽時間回家,所以父母在國外考慮到老人一個人在家不方便,幫著雇了個月嫂幫著老人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
老爺子身體也算是硬朗,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拎著個小馬扎跑去附近的陶然亭公園找人下棋去,那裡是他常年娛樂的場所,每天早上還會過去鍛煉身體,打打太極拳什麼的。
看完老人從家裡出來,葉晨領著趙英男在街上閒逛,兩人也沒急著回去,葉晨指了指陶然亭公園,然後笑著對趙英男說道:
「陶然亭公園水榭中有一家遊戲廳,挨著遊樂場,我小時候經常跑那兒打遊戲。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呢,五六年級的模樣,遊戲機剛剛興起,一塊錢兩個幣子,玩得可有癮了,好幾次是我媽拎著家裡的雞毛撣子把我抓回去,小時後沒少因為貪玩兒挨打。」
陶然亭遊戲廳是一九八五年開的,遊戲廳面積不大,印象里只有二三十台機台。其中有打鯊魚、宇宙侵略者等一些原裝機台和打潛艇、小蜜蜂、迷魂車之類的,遠不如後來的品種繁多,可是因為是新生事物,所以小孩子玩得樂此不疲。
趙英男莞爾一笑,挽著葉晨的手然後問道:
「沒想到你小時候也是個皮猴子,小時後沒少挨打吧?」
葉晨仿佛是陷入了回憶,沉默了許久後笑著說道:
「可能對於很多同齡人來說,小時候被父母打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對我而言不大一樣,我父母出國早,在我初二那年就離開家去國外務工去了。
所以我挨打的記憶都停留在小時候了,上中學後只能看著身邊人挨打,我就再沒體會到那種滋味了。仔細想想,也還是覺得蠻缺憾的。哈哈,是不是感覺我有點賤皮子啊?」
趙英男看著葉晨,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心疼。雖然她的父母全都在部隊,可是她六歲那年,就被父母把戶籍辦到了北京這邊,之後一直都跟著父母在部隊大院兒里長大,從小到大就沒缺少過父母的關愛。
趙英男挽著葉晨的手臂,身體微微依靠著他,然後說道:
「我聽顧曉曼說海淀那邊新開了一家金城遊戲廳挺不錯的,她和杜仲約會的時候去那裡玩過,咱們今晚也過去放縱一把吧,就當是憶苦思甜了。
仔細想想,考進醫學院的這些年,屬於咱們的娛樂時間還真的不多,平時不是在複習功課,就是忙著跟導師在醫院裡實習,好久都沒起遊戲廳這樣的地方消遣了,我也蠻懷念的。臨走之前咱們去一次,等到下次再想去,恐怕就得等咱們從國外留學歸來了。」
趙英男的話讓葉晨也不由得有些心動,別人不了解,他可是很清楚歷史的走向的。純街機廳由於國家強力管控,在城市裡逐漸沒落,漸漸的被淘汰掉,以後再回到北京,能不能找到曾經的老街機影子都在兩說。葉晨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在路邊打了個出租,兩人上車後直奔趙英男說的地方。
最終出租車在海淀清河毛紡路停下,兩人走進了遊戲廳。葉晨在吧檯買了一盒幣子,他自己的話倒是用不了這麼多,老街機諸如恐龍快打、名劍之類的過關類遊戲,或者是醉拳、侍魂之類的挑戰類遊戲,他基本都可以做到一個幣子通關,哪怕是老闆把遊戲難度調到 Lever4 難度,他也不在話下。
可是考慮到趙英男是個女生,女生玩起遊戲來水平一般都很菜,所以多準備一些遊戲幣總是沒錯的。要不然玩到一半幣子突然沒了,實在是很掃興的。<
第四十四章 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