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
「太小人了!馬隊長在這件事情上太小人了,從我的手下竊取情報,搶先下手。」
最關鍵的是,那個時段正是他陸橋山履行代站長職責的時候,馬奎的這種行為,無異於當眾打臉,就差指著鼻子對陸橋山說,你特麼就是個屁,擺清自己的位置吧!
余則成當然知道這一點,他之所以會提起這茬來,就是為了勾起陸橋山的火氣,為他下一步的安排做鋪墊。不過余則成不能把拱火的行為做的太明顯,天津站里沒有傻子,自己真要是那麼做了,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拉仇恨了。余則成對著陸橋山勸慰道:
「老陸,別生氣了,大家都是同事,有誤會這在所難免嘛。老陸,你在前面幫我拐個彎兒。」
陸橋山按照余則成的指路,將車子停在了一條胡同里,余則成下了車,對著陸橋山說道:
「老陸,從這邊走左拐就能找著原路,謝謝啊!」
余則成說著就夾著公文包離開了,陸橋山這邊正要發動汽車離開,抬起頭來卻在對面的天香茶館裡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陸橋山的眼神一凝,仔細的辨認著,一個是紅黨軍調主任左藍,正在這時,左藍對面坐著的男子轉過了頭,陸橋山好懸沒驚叫出聲,這不是他的死對頭馬奎這個王八蛋嗎?他怎麼會在這兒?
陸橋山扶了扶眼鏡腿,死死地盯著天香茶館裡密談的馬奎和左藍二人,他看到馬奎湊到左藍跟前,小聲地跟她竊竊私語著什麼。這種國紅雙方正在軍調的敏感時候,馬奎這個王八蛋,和紅黨的女代表在這裡密談,不會是在交換情報吧?
再一聯想到被馬奎逮捕的藥店掌柜,陸橋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前腳天津站這邊抓到人,後腳馬奎就密會左藍,這裡面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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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結束,眼瞅著到了下班時間,葉晨把天津站的幾位大員,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開了個小會。葉晨輕呷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
「軍調眼瞅著進入尾聲了,戲也唱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開始動槍動炮了,我希望大家都有個準備。」
馬奎擺弄著自己手裡的禮帽,輕彈了彈,然後說道:
「這樣也好,到時候該抓的就抓,該斃的就斃,省得那麼多不好意思了。」
陸橋山哂笑了一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馬奎問道:
「誒馬隊長,秋掌柜那邊怎麼處理的呀?」
陸橋山相信馬奎和左藍的密會很不簡單,最主要的目的肯定離不開剛剛抓獲的這個地下黨,他們倆之間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這才對馬奎試探著問道。
馬奎卻會錯了意,他下意識的覺得陸橋山因為情報外泄,功勞被自己給搶走了,心有不甘。於是便語帶嘲諷的說道:
「這個人當然要留著了,他是紅黨在天津的三號人物,不能說總還能寫吧?陸處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低頭的。」
剛才還說著該抓的抓,該斃的斃,你這王八蛋現在改口改的挺快啊。馬奎的話讓陸橋山更加確認這個傢伙有貓膩了,於是接著問道:
「秋掌柜在醫院那邊兒怎麼樣了?舌頭有消息了嗎?」
余則成也將目光看向了馬奎,這些事情他作為機要室的主任,是無法主動開口獲知的。再加上馬奎對自己一直持戒備的態度,這讓余則成更加不敢輕舉妄動,陸橋山現在代勞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他樂得撿這個現成的便宜。
馬奎也沒多想,論起行動來,整個天津站他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論起玩心眼兒,他卻是這個屋子裡最不入流的那個,他隨口回道:
「舌頭接上了,看結果吧,一會兒我就到醫院去。」
該鋪墊的都鋪墊完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情況也都得知了,余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