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嘉文作為一個實用主義者,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審時度勢,她見風使舵的速度之快,就連葉晨都感到嘆為觀止,前一秒她還在為孩子他爸被人幹掉,突然死去而哭天抹淚,下一秒她就能抱著仇家的胳膊,用她那一堆碩大的兇器在仇家的胳膊上蹭來蹭去的撒嬌,一雙淚痕尚在的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你,媚態盡顯,風情萬種!
葉晨冷眼旁觀著沉嘉文的表演,從沒有任何一個世界,讓他像在《餘罪》的世界裡一般,使他的性格變得這麼暴戾,全都是拜這些該死的 D 販所賜。
上個世界的時候,葉晨還在為自己的同胞可以在和平安逸的環境裡幸福生活,殫精竭慮的跟敵人鬥智鬥勇,這個世界他就看到這些社會渣滓在拼命的糟踐他一直所堅持的信仰,這讓他怎能不火大?
葉晨相信不只是自己,哪怕是陳萍這樣的為新華夏的建立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看到自己用生命作為代價所維護的東西,被人肆意踐踏的話,恐怕她在天有靈,都得踹翻棺材板,將這群人拖進十八層地獄。
葉晨在其他世界的時候,最起碼還能維持自己表面的溫文爾雅,然而在面對沉嘉文,傅國生,韓富虎之流使,他是徹底的破了防,這也導致葉晨對他們的態度,仿佛是在面對一群畜牲,根本沒把他們當成是一群人,所以手段自然是兇殘。
精通心理學的葉晨,很清楚沉嘉文當下的目的是什麼,這是個精緻的利己分子,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已經徹底的沉淪在物質給她帶來的享受中,為此沒什麼不能放棄的,傅國生不過是她為了達成目的而虛以委蛇的工具,韓富虎也同樣如此,哪怕韓富虎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爸,就算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成了她為了捆綁和韓富虎關係的工具。
眼下傅國生這隻老狐狸,被身旁潛在的危險氛圍嚇破了膽,不敢輕易動彈。所以沉嘉文為了巨大的利益,才會跟自己的姘頭韓富虎故意繞開傅國生,不惜鋌而走險。他們之所以會找到葉晨,是為了讓他在明面上去吸引警方的火力,他們好藉機暗度陳倉,殊不知這早就是葉晨玩剩下的招數。
沉嘉文和韓富虎,本以為手裡有葉晨的把柄,可以輕鬆逼他就範,沒想到這是個吃生米的,根本就不理他們這一套,甚至韓富虎為此還把命給搭裡頭。此刻她仍然沒有善罷甘休,因為目的沒達到,她就算是心裡再恨葉晨,也不能在情緒上表達出來,反而要利用自己女性的魅力作為武器,來達成所願。
葉晨看著近在遲尺的嬌俏面孔,用手指捏住了沉嘉文的下巴,然後帶著一絲戲謔說道:
「大嫂,這麼輕易地就改弦易張了?你擱這兒跟我玩過家家呢?想要不付出點代價就解決今天這件事兒,你覺得可能嗎?」
沉嘉文知道面前的這個小男人精明的很,只不過為了當初她跟韓富虎制定的計劃,哪怕是委屈求全她也認了,畢竟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一旦放棄,就算是她肯,韓富虎手底下的那群人,也能把她給撕了。她抱著葉晨的胳膊沒撒手,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二哥,你到底想人家怎麼樣嘛?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我一個女人是沒有主動權的,有什麼要求你就提,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剛才為了談話的私密性,沉嘉文老早就把茶館的服務員給清退了,有什麼事情會按鈴叫人,她現在面對韓富虎之死之所以沒有聲張,看來是還沒放棄心裡的那個計劃,既然如此,利用的空間可就大了,只見葉晨笑著說道:
「嫂子你也是個文化人,看過《水滸》應該聽說過以前土匪上山落草為寇,那是要交投名狀的,要不然彼此之間沒有信任的基礎啊,你說是吧?」
沉嘉文輕咬著下嘴唇,看向葉晨問道:
「二哥,你想我怎麼做,直說就成!」
葉晨趴在沉嘉文的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沉嘉文感受著耳邊的溫熱,心裡卻是如墜冰窟,此時她甚至懷疑葉晨從殺死韓富虎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籌劃好後面的一切了,這個男人對人性的把控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就像葉晨說的,要想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