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菲對於葉晨讓她一開始在陳仙洲的辦公室里安裝竊聽器,還有些不以為然,因為她不認為這個老傢伙能翻起什麼大浪來,直到後來陳仙洲開始對原督查室眾人開始進行打壓,顧雨菲才不得不嘆服葉晨的高瞻遠矚。燃武閣 m.ranwuge.com
顧雨菲和葉晨在被軟禁的這段時間裡,最大的愛好就是監聽陳仙洲辦公室里的一舉一動,左右閒著也是閒著,還可以藉機了解外面最新的動向,何樂而不為呢?然而直到二人聽到齊公子和陳仙洲的交談,顧雨菲才陡然色變。
顧雨菲能夠感覺得到,以前的表哥在對待敵人的時候,還有著做人最起碼的底線,然而現在他面對葉晨和於秀凝的時候,已經是不擇手段,喪盡天良了,即便自己跟他是表親,都無法站在他這一邊,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現在於秀凝兩口子,連弄死齊公子的心都有了,幸好這時葉晨主動出面,攬下了對付齊公子的責任,讓他們去安心養胎,要不然顧雨菲毫不懷疑,這兩口子會對齊公子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要知道他們可是在瀋陽呆了整整六年,論道行深著呢,真想弄死個把人的,絕沒有想像中那麼複雜。
於秀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晨,他和齊公子的矛盾已經由來已久,於秀凝不認為葉晨會對齊公子網開一面,哪怕顧美人和齊公子是表親,也不能阻擋葉晨對齊公子的恨意,而且於秀凝深知面前和善的店小二,純粹是葉晨的一種偽裝罷了,該心狠手辣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留情面的。
既然如此,那麼葉晨攬過這樁差事,必然是事出有因,小齊的手裡肯定有葉晨感興趣的東西。於秀凝沉吟了一會兒,對著葉晨說道:
「忠義啊,那就麻煩你多操點心了,等姐姐順利產下孩子,咱們有什麼問題再仔細的參詳!」
偵察連的駐地,交通員都快要瘋了,接到信息他立刻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來,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群士兵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只見他氣急敗壞的對帶隊的指導員嚷道:
「你們怎麼能隨便動手?不知道這會暴露目標麼?萬一讓特務給盯上了盯上,整個東北局地下組織就會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
「可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指導員對於交通員的急赤白臉頗有些不以為然,振振有詞的說道:
「雖說這兩個戰士在做法上的確是有些欠妥當,但是見死不救那還是咱部隊的作風嗎?」
交通員此時面對這群戰士,就好像是秀才遇到了兵,他只能耐著性子說道:
「你們正執行特殊任務,執行特殊任務期間,是不能亂管閒事的!再說了,那都是些什麼人?那個書院龍蛇混雜,三教九流都有,萬一粘在身上了,甩都甩不脫呀!」
「你這個同志咋能看不起人呢?她們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出身,哪個地主老財會把自家孩子送到那地方去?我們從當兵那天起,為的就是咱老百姓。哪怕因此犧牲了。」指導員拍了拍自己胸脯,看向了屋內的戰士喊道:
「你問問戰士們,有沒有人會皺下眉頭?」
「你」
「我什麼呀?不就是幾個狗特務嗎?他來一個我干一個,惹毛了老子,我把他的老窩也連鍋端了!」
這談話沒法進行了,兩個系統,不同的職業背景,想叫他們互相理解,這簡直比登天還難。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交通員此時哪怕是心急如焚,火冒三丈,可是他說話,至始至終都是壓低了聲音,你不湊近他身邊,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這是經過長期的地下工作歷練出來的。
而四縱的這群偵察兵則不同,他們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如同響雷,哪怕是屋子裡安靜的很,他們說話的音量也比普通人要大許多,因為長期經歷戰場的洗禮,周圍除了槍炮聲,還是槍炮聲,如果不用喊的,根本就聽不清彼此在說些什麼。
「我不多說了,你們隱藏好武器後,趁著敵人還沒實施戒嚴,趕緊把那兩個戰士送出城。」
「他們已經走了」
「嗯?這麼快?」
「那當然了,我們是幹啥的?搞偵查的人,一瞧風聲不對,那還磨嘰個啥?趕緊開溜啊!」
交通員心說,你們真是惹禍的祖宗啊,惹完了事兒就跑,跑路也跑得快,就數我們這些搞地情的倒霉,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