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大英博物館內部。
這裡是時鐘塔,現世魔術協會本部三大部門中最主流的那個,魔術界的最高學府、研究中心、權力中樞。
作為魔術界的最高學府,時鐘塔共開設有十二個學科。而每個學科的學部長,都會被冠以君主(lord)之稱謂。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學生時代就顯露出足以被譽為神童的才能,是降靈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級講師。
更是以阿奇博爾德家家主的身份,兼任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領導埃爾梅羅派系,執掌並經營著礦石科。
並且還在不久前,與恩師降靈科君主的女兒索拉·納澤萊·索菲亞莉訂婚,愛情事業雙豐收。
只是今日肯尼斯之心情,實在算不得美麗。
肯尼斯單手撫額眼神陰鬱坐在書房,亮金色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讓本就偏高的髮際線顯得更往後了一些。
站在其身旁有著酒紅色短髮的年輕女性,正是他的未婚妻索拉·索菲亞莉。
「索拉,海關與機場方面還沒有傳回來消息嗎?」肯尼斯有些焦急地詢問未婚妻。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時鐘塔本部缺乏先進的信息傳遞科技產品,消息會有一定的遲滯。」
索拉緩緩走到未婚夫身後,伸出纖長十指緩緩按壓肯尼斯的太陽穴,疏解著丈夫的壓力與抑鬱心情。
所謂先進科技產品,指 bb 機、大哥大、衛星電話、電視……這些東西埃爾梅羅家族一概沒有,他的書房中只有一台老式的傳真機。
這就是時鐘塔,由世世代代傳承下來,堪稱貴族的魔術家族統治的魔術部門。而貴族最大的特點,就是守舊。
索拉話音剛落,擺在書房角落中的老式傳真機忽然開始了運作,滴滴答答地在泛黃的紙張上敲打著文字。
索拉走過去拿過傳真機吐出的紙張,看了一眼後,將之交給未婚夫:「肯尼斯,你自己看看吧。」
肯尼斯接過紙張,同樣看了一眼,一直壓抑的心情終於爆發,再也無法維持君主之體面與優雅,咬牙切齒一拳砸在桌面上。
「韋伯·維爾維特,這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真以為聖杯戰爭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並全身而退的普通魔術儀式嘛!」
氣死偶勒額!
英國海關與機場的回覆都清楚地寫在了那張紙上,他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就在不久前登上了前往日本冬木市的飛機。
肯尼斯現在恨不得直接跳到拴在泰晤士河畔的貝爾法斯特號輕巡洋艦上,用艦上的防空炮直接把韋伯乘坐的飛機給轟下來。
他的努力、他的先期做的準備,因為韋伯的這波背刺,全部木大了!
一直以來,他在時鐘塔的的形象都是貴族派、學術派,於魔術的理論研究上具備極高的成就與天賦,但是缺乏實戰方面可以被稱之為【戰功】的逸話。
這便是肯尼斯參加【冬木市聖杯戰爭】,這個偏遠地區的小型魔術儀式的理由。
而身為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與成就就小瞧冬木市的東道主「御三家」。
遠坂家與間桐家暫且不論,艾因茲貝倫可是傳說中擁有第三法的家族,不可小覷。
為了這次聖杯戰爭,肯尼斯不僅抵押家產借來了三台魔力爐,以便讓他抵達冬木市後可以構建魔術工房立於不敗之地。
還委託各種關係與朋友,前往馬其頓尋找到了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宙斯之子、伊斯坎達爾的披風碎片作為聖遺物。
為了這次聖杯戰爭,他在自身的認知程度內做到了絕對的認真。
但是他那個愚蠢的、無知的、蒙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居然因為他的訓斥,就偷了他的聖遺物偷偷跑去參加聖杯戰爭。
「所以說肯尼斯,當時你就不該袒護你那個叫做韋伯的學生,只要你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