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能量是一種技術活。

    比如將少女座下的椅子化為灰燼而不傷害與椅子相連的少女的屁股，雖然少女可能感覺到自己座下一熱。

    少女因此現在很是畏懼葉知秋，也不再耍小孩子脾氣了，當徐三再一次問起為什麼柳妍妍要加入全性的時候，這個少女邊哭邊說。

    「為什麼加入全性，只是讓我覺得自在罷了。」

    少女本來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但是聽著徐三問這個問題，還是忍不住露出幾分憤恨的神情。「嘿嘿，異人里赫赫有名的湘西趕屍柳家，都是放屁！趕屍早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們說就為了什麼狗屁傳統，非要我繼承下來不可。好，我就繼承這個傳統，可是你知道嗎，為了不讓我把屍氣傳染給一般人，十五歲之前我沒踏出過家門一步，等我完全繼承下這種手段，屍氣能控制自如之後，他們卻又要我像個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過日子。他們說，這是為我好？他們要我這麼說，他們要我這麼做！我他媽和被趕的屍體有什麼區別？」

    柳妍妍說著說著，就徹底情緒爆發了。

    這聽起來的確是很傻比的事。

    苦心學了十幾年，什麼有趣的事都沒有做，浪費了最好的年華之後卻被告知你學會了就可以，千萬不要用出來，這樣的前後轉變，也實在少女受不了。

    葉知秋都可以想像的到一個幾歲的孩子整天在與腐爛冰冷的屍體作伴，聽著屍體一天天腐朽變化破敗的聲音，卻還是要與其打交道，等到終於可以控制屍氣出師了，自己卻被告知從今以後老老實實過日子，不要在普通人面前把控屍之術用處來。

    mmp，那前邊的十幾年是在幹嘛？

    傳承一個詞是無法消解少女的憤懣的。

    「嗯，聽起來的確你很委屈，要不我們來一場對決，讓你好好釋放一下自己的委屈，然後好好回答問題。」

    葉知秋是有些同情這個少女的，當然也只是一點點，他心意微動，又化身為帝皇鎧甲，伸手一抓，手中便是無盡的光明，似乎可以淨化一切黑暗。

    「不要，我說就是了。」

    柳妍妍感受著那種無比熾熱的光明，知道自己就算是召喚再多的行屍，也會被淨化一空，她還是懶得召喚了。

    「我說還不行嘛。」

    「臥槽，變得真快，真有我的風範。」

    張楚嵐看著一瞬間就改了性子的柳妍妍，覺得這個少女有一點要和他相像了。

    「遺物，他們要我找張錫林的遺物。」

    柳妍妍開始講起了自己知道的東西。「我也是聽他們說的：很多年前，一批全性派中的高手和一個異人對峙，結果十幾個高手死亡，對方只是受了重傷。這之後，全性派就一直尋找那個異人的下落。全性並不是想找那個人復仇，而是對那個人的力量感興趣，當時死亡的一個全性高手臨死前對同伴說出了那個力量的名字——炁體源流！」

    「而那個殺掉十幾名全性派異人的高手，就是你爺爺，張錫林！」

    柳妍妍說道這裡，抬頭望向了張楚嵐，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的神色。

    「炁體源流？」

    葉知秋輕吟。

    「我怎麼不知道我爺爺還有這個東西，難不成是這個金光？」

    張楚嵐運轉自身先天一炁，一道金光便護住他的周身。

    「你的這個應該不是炁體源流，而是龍虎山的金光咒。」

    葉知秋搖了搖頭。

    「龍虎山？金光咒？」

    張楚嵐聽得有些震驚，「我爺爺為什麼會傳我這個，他與龍虎山有什麼關係，還有這金光咒……」

    「金光咒是正一道修士早晚必做的八大神咒之一，它的全名很是霸氣，叫做「太上十方五雷火雲正一真氣」，代表昊天上帝十七種光明，傳聞煉到極致隨意化形，可變為十八般兵器，可加持在法器上降妖伏魔。」

    葉知秋悠悠言道。

    「葉先生似乎知道的很多。」

    徐三有些詫異。

    「知道一些。」

    葉知秋呵呵一笑。

    「那我所學的不是炁體源流的話，什麼才是炁體源流？」

    張楚嵐感覺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