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道：「局座，那我把這個信息透露出去呢？」

    孫國鑫反應了幾秒，道：「讓一些高層覺得他們的部門中，已經被監控了？」

    「對。「范克勤說道：」這會是什麼效果？「

    孫國鑫說道：「他們會憤怒，但最終他們可能會想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監視他們的，並不是中統，單靠中統還沒那個單子。他們會想到這可能是老頭子的意思，所以只能按下不表。「

    范克勤道：「但他們不敢對老頭子表示什麼，可是在心裡卻會對中統有所不滿。「

    孫國鑫聽罷點了點頭，道：「可以，慢慢的透露，最好是有一些實際上的人。不能光是用流言。「

    「嗯。「范克勤說道：」我會適當的把一些在各個部門裡的人，隔三差五的露出一個。如此，有實例的情況下，就會在他們心裡埋下一個種子。一個對中統很是不滿的種子。「

    「好。「孫國鑫道：」這事你可以做，小心點，別引火燒身就好。「

    「不會的。「范克勤道：」釋放流言容易，想要逆差很難的。而且我會小心，不會出錯。「

    孫國鑫道：「有人會想到苗新峰的。」

    范克勤道：「張司長，還是中統這些人本身？他們知道恐怕也不會做什麼，因為一旦做了什麼，他們會更加不打自招。張司長不會想要樹敵太多的。」

    得到了孫國鑫的同意後，范克勤再次找到了華章，讓她做這些事，並且把苗新峰暫缺調到特調科，看似是更加方便華章詢問苗新峰知道的信息，實則，是范克勤有意這樣做的。

    華章很快招辦，有了苗新峰的配合，事情的進展神速。流言已經秘密的散播出去了，而且還有幾個實際上的案例，就是實際上的人，是誰在那個部門等等。其實，這方面苗新峰知道的實例也不是很多，雖然他是老中統出身，可是涉及到具體的情況，在他們內部一樣是保密的。因此他只是知道和他發生交集的幾個人而已，但這樣就夠了。

    流言投放過後，一時半會還見不到效果。事實上，也不太可能見到效果，就好比一個人是中統來的眼睛，你即便是知道他，你也不可能就弄死他。還是穩一手保險。而范克勤此次的目的也不是借刀殺人，而是讓各個部門的人，看中統不順眼。

    華章第二天來到了安全局之後，上午又跟苗新峰溝通了一下，後者繼續把自己知道的中統的事說出來。華章則是整理，往上交給了范克勤。話說苗新峰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再加上現在他看見了生存下來的希望，等於說抓住了一個救命的稻草，因此拼命的表現。不管有沒有用，反正把自己知道的中統的事，拼了命的回想，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就這樣，連續提供了好幾天的消息，終於差不多了，華章把自己整理的東西上交給了范克勤，道：「處座，基本上苗新峰知道的事，已經吐乾淨了，這是我整理的他說的各種中統的事宜。可能還有一些零碎一時間他想不起來，但也差不多了。「

    「嗯。「范克勤看了看挺厚的一摞筆記，道：」行，這個人還是很有兩下子的，你留在特調科，正常用他就行了。「

    華章道：「這人可以用？「

    「能用。」范克勤說道：「你想想，中統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還能樹立一個典型，他們棄之不要的人，自己扔出來了。他們的人會怎麼想？然後咱們卻正常使用，反而救了他一命。中統的一些底層特務，又會怎麼想？」

    華章道：「明白了，收買人心，可能在關鍵的時候，會起一些作用。「

    「也許會起作用，但也許不會。「范克勤道：」可只要起了作用，我們就大賺特賺。不起作用，我們卻永遠不會賠本。這樣的買賣，肯定要做啊。「

    華章點頭，道：「好，我按照您的意思辦。」

    下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華章把苗新峰叫了過來，道：「老苗，我已經請示過處座了，處座對你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把你調到我的特調科了。一會，我讓人直帶你去人事處，正是幫你辦理入職。然後再去總務處那面領裝備，從此你就算是我們特調科的人了。」

    「多謝處座救命之恩。」苗新峰一聽，心裡非常高興，這幾天自己努力表現，回想中統的一切，不就為了這個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