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視角從這對主從上拉回應該的主角的身上——雖然他們都是一個人。

    深夜裡，依麗婭並沒有睡著，畢竟經過了白天那麼「刺激」的事件後，幾乎閉上眼就會回想起那場虐殺的遊戲和那個噁心的聲音。

    「怎麼，睡不著？」一旁的李文書輕聲問道。

    「拜你所賜，一閉眼就是白天的場景和聲音。」依麗婭毫不留情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嗎，」李文書的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慚愧之意，「那麼你沒有感覺到害怕嗎？」

    「當然害怕了，隨便一個正常的女孩在第一次接觸到這麼瘋狂和變態的事當然會害怕了，」依麗婭平靜的訴說著和她完全不重合的事，「難道你第一次殺人後不會害怕嗎？」

    「你不是夢到過我的過去嗎？」李文書依著車廂的木壁，「我第一次殺人的情景你也應該見過吧。」

    「……對。」

    「我第一次把刀尖刺進那個女人的腹部時，我記憶最深刻的不是別的，而是那個女人那種不敢置信的表情。」李文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想起煙早就抽光了。

    「我當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不斷，只能說我當時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當時刺出那一刀的人仿佛不是我，而『我』就在旁邊看著一樣。」

    依麗婭對自己竟然能再次這麼認真的聽李文書講話感到驚訝，也有點體會到當時李文書的感覺。

    「然後我也沒有感到什麼其他的，當我為父母守靈時也沒有哭泣，也沒有什麼其他感情，仿佛自己就好像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樣。晚上偶爾也會夢到那時的場景，不過也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只是又在夢裡重複了當時的舉動。」

    「你果然是一個十足的怪物呢。」依麗婭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最終給出了這句話。

    「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也知道我是什麼。」李文書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簡單的承認了這句點評。

    「依麗婭，」李文書側過身看著依麗婭，「不要去害怕那些，你早晚會見到比我這些更加變態，更加喪心病狂的行為和情況，也會早晚要去干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我這些僅僅是給你打個小小的預防而已。」

    「我不認為會有人比你更加變態的人存在。」依麗婭轉身，用背對著李文書，「我要睡覺了，所以請你閉嘴吧。」

    「呵，」李文書發出一聲冷笑，「這個時間永遠不缺乏心靈扭曲的人，而這些人中也不缺乏有本領或者權財的，就像陽光下總有陰影一樣。」

    依麗婭並沒有說話，而是用沉默來表示不想和李文書說話。

    「算了，睡吧，明天或者後天就差不多到你家了。」李文書也沒有再多談論下去，也是開始閉目睡眠——雖然對於從者來說，睡眠僅僅是一種減少魔力消耗的手段，但是大多的人類從者有這種習慣。

    第二天的路到是十分平穩，也沒有什麼人來搗亂，一路上只是平靜的可怕——李文書和伊利亞幾乎沒有交談，有也是簡單的指路之類的。

    李文書也沒有再搞什麼特別的行為來「刺激」伊利亞，只是簡單的趕車，而伊利亞也是出去吃飯外就是蜷縮在馬車的一角里，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發呆的度過時間。

    而然這種平靜也瞬間被打破。

    起因是一次簡單的問題——遇到了一群被強盜追趕的流民，到底要不要救下來。

    李文書的選擇是不管，任由那些流民不斷地哀求也無動於衷。

    但伊利亞的選擇是「救助」，但是她卻無法說動李文書去救人。

    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解決了——對面膨脹的強盜們在看到流民和李文書的馬車之時，選擇把他們都搶了。

    結果嗎……自然是強盜全滅。

    然後，見識到李文書強大的實力之後就強烈的要求跟著李文書的馬車行進。

    李文書表示「不管」。

    伊利亞表示「同意」。

    然後李文書的馬車後面就跟上來一串串的流民隊伍。

    ps：睡覺了，然後起床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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