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依麗婭瑟縮在角落了，抱著自己的雙腿，儘可能的減少存在感，而李文書則在悠閒的駕駛馬車，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然而就是這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溫柔系青年，誰也不會聯想到在幾個小時之前，用遊戲的方式殘忍的殺害幾十人。

    甚至連依麗婭都要認為李文書有雙重人格，亦或者自己召喚出了問題，才導致了這種情況。

    「喂，你不是殺人狂吧？」蜷縮在角落裡的依麗婭突然開口。

    「唉？看起來你恢復的蠻快的，我還以為你要這樣一整天呢。」李文書並沒有立刻回答依麗婭，反而在關心依麗婭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晚上可能會失眠，注意一下。」

    「回答我，你是不是殺人狂？」依麗婭也沒有什麼回應，只是冷冰冰的詢問之前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

    「騙人！」依麗婭的尖叫打斷了李文書的話，「你都……都那樣了，你還說你不是殺人狂？」

    確實，如果真的親眼目睹了之前的場景，只要三觀還算正常的人，肯定會認為李文書是殺人狂。

    「我有必要騙你？騙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嗎？」李文書毫不關心的說，「我真的不是殺人狂，我只是對『他人的生命』這個概念有些不關心罷了。」

    「那還不是殺人狂？」

    「不是啊，我沒有從殺人上感到樂趣，我了解的生命也沒有取悅我啊，我僅僅是對『他人的生命』持漠視態度罷了。」

    「……不懂。」

    「你無意中踩死幾隻螞蟻會關心嗎？」

    「……」

    「明白就好，這就是我為什麼說自己不是殺人狂。」

    「可是，你那時很興奮。」依麗婭繼續質問。

    「確實，我的卻玩的很嗨，但是和殺人無關，僅僅是遊戲的樂趣，不過就那麼一小會。」李文書感嘆到，「剛感興趣起來，就結束了。」

    「我沒有讓你盡興還真是對不起呢。」依麗婭自然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的原因是什麼，立刻開口嘲諷。

    「呵，而然總會再有機會的。」李文書半預言似的拋出這句話。

    「……」依麗婭再次沉默，大概是又想起之前的場景和聲音。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你也很不錯了。」李文書打了個哈欠，「你的表現很接近一個正常人的表現，但是又不同於正常人的表現。

    如果你因此感到興奮、激動和快感，那麼你就有殺人狂的潛質，亦或者是戰爭瘋子的可能；

    如果你恐懼到不敢回想，甚至被殺的妄想讓你處處不安，那你就是懦夫；

    如果你很害怕，但是又逐漸平復，在日後在想起此事，也只是感到厭惡，那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但是你不同於以上的情況，你恐懼之前的事，說明你憎惡死亡——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這無疑是一個好品質，但是你沒有因它落下陰影，而是逐漸平復下來——至於平復的怎樣還要看一下今晚你的睡眠情況——這無疑意味著你的特殊性。」

    「說夠了沒有。」依麗婭對李文書這種，由死人對自己的刺激上得出的對自身的判斷感到無比的厭惡，「就是你現在說什麼好話，我也只是感到無比的討厭，我們的關係回不到從前了，明白？」

    「自然明白，而且我也不在乎這些，我在作出這些舉動之前就很明白之後會帶來的影響，」李文書平靜的說，「不過我說的也是我的判斷，我那邊有個詞叫『見微知著』，意思大體就是從小的方面可以知道大的方面。」

    「那你知道了什麼？」依麗婭嘲諷到，「你大可以繼續編造下去。」

    「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有待繼續驗證下去，但是這裡有個大體的推測，雖然可能和最後的情況有較大的出入。」

    「編下去啊。」

    「你不是天生的英雄，但是你有成為英雄的潛質，雖然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情況的話，你成為一個被史詩傳頌的英雄的可能性比較渺小，但是，現在正常已經開始崩壞，我不相信那個人會沒有什麼作為，所以只要培養的好，你就可以留名史詩。」

    「……編造的不錯，」依麗婭露出嘲諷的笑容，但是可惜因為她的頭一直低著，所以李文書沒有看到，但是語氣中還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