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天衍大陣就是你說的，天道之體能夠觀想一切的根源咯？可是就這對於我似乎沒什麼用啊，我又不走天仙之路，不需要呢麼多計算量……」馮雪撇了撇嘴，雖然聽起來很牛，但仍舊是個坑，畢竟這個天衍大陣貌似已經在萬法門普及了，換句話說這玩意在現實里是能構築出來的，而且陣法和武器不一樣，鑄造出來的和想像出來的功能上並不存在什麼差異。

    「不不不，問題不在這裡，雖然都是天道之體，但是我說的方法和雲端子的情況是不同的。」里韻蘭搖了搖頭，「雲端子是以天道之體的便利性構造陣法，換句話說，這裡天道之體的作用不是觀想，而是方便調節陣法的構成，而我所說的，則是一個基於天衍大陣的猜想。」

    「猜想？」

    「沒錯，就是猜想，因為天道之體的稀少性，在雲端子飛升之後，雖然出現了這種猜想，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另一個天道之體來實現它。」李韻蘭又切回了表韻蘭，對於她這種說著說著就變臉的狀態馮雪也差不多習慣了。

    「之前也說了，靈寶衍神觀的原理是構築模型，然後注入靈氣，然後產生物品，但是這個模型需要人不斷地在識海觀想，打磨，才能夠真正接近完美，不過有了天衍大陣後，有人提出一個猜想，那就是將一件『器』的結構以數理模型的方式儲存在類似『天衍大陣』的陣法之中，然後需要的時候直接注入五行之氣就能夠產生相應的『器』。」

    「但是想要達成這個猜想，首先就是要改進天衍大陣，讓它能夠直接儲存『器』的模型。」

    馮雪對此只是點了點頭，這一條其實很容易理解，說白了就是建模嘛，畢竟天衍大陣說白了就是個科學計算器，你總不能要求在這玩意里儲存個3d建模什麼的。

    「其次，就算有了這個陣法，一般修真者的體質也不值得去使用這種方法，因為一般修士體內的陰陽五行之氣雖然循環流轉，但是總的來說是不平衡的，因此總有高低潮，這樣一來，一個修士在保證自身不出問題的情況下，只能將自身比較強的那部分氣煉化，最後成為構築『器』的基礎，就好像我，雖然有兩個器，但是同時卻只能拿出一個，因此就算有這個陣法，對於普通修士來說，也只是雞肋，畢竟你識海中就算存了一萬種武器，真正對敵也只能凝聚出一種而已。」

    馮雪聽到這裡差不多已經有了想法，簡單來說就只是線程的問題，不過出于謹慎還是開口問道，「那天道之體就不同了嗎？」

    「天道之體的五行陰陽是完全平衡的，無論缺失了那一部分就會立刻補上，可以說只要不是一次性抽乾五臟之氣，就擁有無盡的氣可以利用，再加上你的神魂天生強於普通修士，因此可以同時駕馭多種武器。」表韻蘭的態度很誠懇，兩隻眼睛更是閃爍著小星星，似乎很是期待馮雪這麼做的。

    「雖然聽起來很有誘惑力，但是我總覺得你在瞞著我什麼，讓另一個你出來跟我談怎麼樣？」馮雪眯起眼睛，雖然這個表韻蘭舉止得體，溫柔可人，但是在這種交流上，他還是更相信不會說謊的里韻蘭一些，畢竟里韻蘭之所以不會說謊，顯然是表韻蘭平時謊言太多的關係。

    「那個……怎麼會……呀！」表韻蘭剛想解釋兩下，馮雪乾脆伸手捏了捏大小姐的臉蛋，別說，手感還真不錯。

    「雖然很想稱讚你的眼光，但是你要是再不把手拿開，我就剁了它！」里韻蘭普一出現，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劍光。

    「你已經剁了好嗎？」馮雪捏著砸在自己手腕上的墨蘭劍，無比慶幸自己率先封了韻蘭的修為，不然自己就不用考慮觀想什麼了，先給自己做一隻手再說吧！

    「你的想法沒錯，另一個我確實隱瞞了一些東西。」里韻蘭不想和馮雪糾纏這些事情，直接丟出另一個問題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所謂觀想並不只是想像，同時也是用神魂淬鍊五臟之氣的過程，作為輔修的話還可以用真元力去代替五臟之氣，但是直接煉精化神的你根本沒有真元力，因此想要達到另一個我描述的那種境界，完善的陣法必不可少，但問題在於，這樣用於儲存器的模型的陣法其實已經和天衍大陣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了，與其說是完善，不如說是重新構築一個陣法，這其中的難度，不是你一個沒有任何陣法基礎的凡人能做得到的。」

    「完成陣法？」馮雪不屑的笑了笑，觀想陣法，有觀想服務器容易嗎？

    不就是建模嘛？別說服務器，觀想一台外星人出來不就搞定了嗎？再說了觀想又不需要具體原理，只要對結構和材質有一定認知就行了，更不用考慮什麼耗電、散熱之類的問題，因此，他幾乎可以在腦內無限的將服務器升級！

    刀片想插多少差多少，處理器想多精密多精密，內存要多大有多大，這樣的服務器存幾個模型又怎麼了？

    不過……

    「姑且問一句，你所說的模型具體複雜到什麼程度呢？」馮雪謹慎的問道，這只是從心，不是慫，真的不是。

    「嗯，至少要確認陰陽五行的配比，構築物品的外觀，各方面的特性之類的吧？」里韻蘭的回答很簡單，馮雪也微微舒了口氣，他還以為要用數學模型去描述呢！

    「這麼說來就沒問題了，放心，凡人這六百年比你想像的要誇張的多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問題嗎？」

    「……」里韻蘭見馮雪如此篤定，不由得沉默了片刻，才點點頭道，「除去大陣的麻煩，就是時間了。」

    「時間？」慎二現在聽到這個詞都有點頭疼了，該不會選這條路會短壽什麼的吧？

    「嗯，時間，一般修士從無到有觀想一件器的時間大致是和淬鍊五臟之氣的時間是同步的，換句話說，隨著觀想的進行，器也會逐漸成型，但是這條路不一樣，因為你淬鍊的五臟之氣在初期會全部供給法陣，那麼等你的法陣完成之後，你幾乎沒有淬鍊完成的五臟之氣，這時候，即使你在法陣內輸入了大量的模型，短時間內也沒有足夠強度的五臟之氣去生成相應的武器，而且你每想要多使用一件武器，就要多淬鍊一部分五臟之氣，雖然天道之體的五臟之氣無窮無盡，但是淬鍊仍舊是花費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