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心下瞭然，陸宇維肯定會把歡瞳先藏起來，「老師，那天你讓我問莫北焱的話，我都問了。」

    陸宇維抬眸看她，「他是怎麼說的？」

    童染轉著玻璃杯，不知道該怎麼複述，「他和我說的……應該是實話。」

    「他對歡瞳有感情嗎？」

    陸宇維只想知道這一點。

    童染垂下眸，儘量婉轉措詞，「我也不知道……他說沒有，是不是真的沒有？」

    「……」

    陸宇維一聽便明白了，他神色黯淡，「我早知道，莫北焱只是玩玩而已。」

    童染抿下唇，到底還是有點偏心，「老師，其實也不能這麼說……」

    「小染，你不用替莫北焱說話，我在拉斯維加斯待的時間比你長，莫北焱的花邊新聞是最多的，娛樂圈裡的女星他哪個不認識？都想勾上他。」

    「……」

    陸宇維喉間輕哽，「小染，我知道我這麼做也許不對，因為我沒資格干涉莫北焱的生活，但是歡瞳是我發誓要照顧好的人，我可以不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必須要看著她幸福，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童染點點頭，她轉頭望向窗外，「老師，你對愛情的定義是什麼？」

    「我要看到她幸福，」陸宇維手掌緊握，他的手很修長，一看便知是彈鋼琴的料，「哪怕我不能陪她走下去，但是我曾經拋下了她，所以我一定要看到歡瞳幸福，她和誰在一起，她可以自由選擇，但是那個男人一定要能對她好。四年前的錯我無法彌補，我不能再讓她受別人欺負。」

    「……」

    童染聽完這番話莫名覺得很難受，她苦澀的彎下唇，「老師，你能這麼想……真的很好。」

    如果洛蕭一開始就能這麼想，那該有多好？

    陸宇維皺眉，「難道愛一個人不是這樣嗎？」

    「每個人……想法不同吧，」童染哽咽下，「有些人就不這麼想。」

    「誰？」

    童染垂下眸，「你不認識的。」

    陸宇維抬起頭，「說實話，我也捨不得歡瞳和別人在一起，可是如果她開心那都無所謂，關鍵是她要開心，而不是被人打的渾身都是傷……如果莫北焱一再的傷害她，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此時，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過來，「您好，請點餐。」

    陸宇維接過翻了兩頁，「小染，今天我請客，這件事真的難為你了。」

    「其實我也沒幫到什麼……」

    「這家的河豚很正宗，」陸宇維將菜單合起來，「就來兩份河豚煨湯，再來點輔食。」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下去，陸宇維雙手交握下，「小染，也許我會送歡瞳離開。」

    「離開？」童染一怔，「去哪裡？」

    「也許是法國，我在那邊待了四年，也認識些人，她過去完全能有很好的生活，我可以幫她辦理轉學。」

    童染皺起眉頭，「可是我不認為歡歡會同意走，她還有媽媽……」

    「我想讓你幫忙勸勸她，她如果繼續待在拉斯維加斯，莫北焱肯定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