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蹲下身，將戒指放在了地上。

    她動作很慢，卻也很果斷，莫北焱眼角染上冰寒，插在兜內的手緊緊攥起，陌歡瞳站起身，有點點血跡將她純白色的褲子染紅，不過卻很刺目，警察睬了眼，「這……」

    莫北焱冷冷睨著她，並不動，陌歡瞳上前一步，她臻首，「那天晚上發簡訊，你問我怎麼還，我想了一晚上，我什麼也不會，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東西，我本來想去找警察主動自首的……但我想再等兩天，等到寶寶走的遠一點，等他走的看不見我了，這樣我也不會嚇到他……」

    「……」

    莫北焱雙目被狠狠刺痛，他薄唇緊抿，「不要在我面前提孩子。」

    「最後一次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了，」陌歡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管你現在有多恨我，我還是要謝謝你，認識你到嫁給你，我經歷很多做夢都盼不來的事，也很快樂……你也別太擔心了，小染和爵少都是那麼好的人，一定都不會有事的，替我也對他們說一聲謝謝。」

    警察們都別過頭去，客廳內的氣氛壓抑到絕望，陌歡瞳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一名警察在邊上問了句，「陌小姐，你要不要上樓去……換一下衣服？」

    他望著她褲子的點點血跡。

    陌歡瞳搖了搖頭，轉過身朝玄關處走去。

    手臂驀地被人一拽，莫北焱兩步上前，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陌歡瞳猝然一驚，像是碰到了什麼洪水猛獸，她掙扎著，「放我下來！」

    莫北焱雙臂抱緊她，視線掃過一旁的人，「十分鐘。」

    警察點點頭，上前將她雙手的皮拷解開。

    男人大步朝樓上走去，陌歡瞳雙手酸麻，她扭動著身體，想要下來，「不要這樣，我求求你……」

    「閉嘴！」

    莫北焱來到主臥內，將她丟在大床上，陌歡瞳身體在床單上重重一摔，忽然蜷著不動，男人怔了下，忙走過去，「怎麼了？」

    「……」陌歡瞳咬緊牙關，小腹處疼的厲害，她膝蓋向上頂著，感覺有腿間鮮血流下來，她忙朝邊上挪動，不想弄髒了床單。

    「你要幹什麼？！」莫北焱一把扯住她，他動作沒個輕重，陌歡瞳疼的臉色慘白，她咬住下唇，「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去什麼洗手間，就在這裡脫！我又不是沒看過！」莫北焱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直接就要去扯她的褲子。

    「不要！」陌歡瞳雙手捂著小腹，她知道肯定流了不少血，「很髒的，你看了會想吐……我去換一下很快的，不會耽誤時間。」

    很快的？！

    她這番話明明也沒什麼錯，莫北焱聽著就是心裡很不爽，她說不會耽誤時間，是一點點都不想再看見他？！

    她就那麼想離開？！

    莫北焱冷著臉，陌歡瞳推開他的手，疼的實在難受，她挨著牆壁走進洗手間，關上門的一瞬間直接跌在地上。

    陌歡瞳雙手撐著地面，強忍著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