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太形象了。

    邊上的特工忍不住笑出聲，女人瞪了他們一眼，隨即扭過頭又道，「boss讓我們來請你去基地，boss說，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面談，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有些事情？

    莫南爵舌尖輕抵下嘴角，抬眸睨向她，「他給你多少好處，讓你來傳這個話？」

    女人愣了一下，「我不需要好處。」

    「也是，跟著一個連臉都不讓你見的人，好處自然是沒有，」莫南爵不緊不慢的纏著掌心內的繃帶，「你說，你這是在替人做事呢，還是在替鬼？」

    「……」

    女人張張嘴，不知道怎麼答，莫南爵抬起的視線掃過她身後的一眾特工，清冽的嗓音陡然提高，「誰能分得清嗎？」

    「……」

    確實沒人見過boss。

    特工們面面相覷，他這一番話擺明了是在晃動人心，特工們本就是因為追蹤器而留在基地，不少都是被迫的，誰不想擺脫殺戮，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誰都想，沒人會不想。

    大家都開始小聲的討論。

    女人受了boss的囑託，但看他絕對不是好惹的主，忙語調客氣的說道，「爵少，跟我們走一趟吧，boss不會虧待你的，絕對不會傷害你。」

    「這會知道喊爵少了？面具戴多了變臉都比普通人快，」莫南爵冷笑下，他精緻的下巴微揚起，「我正好也想會會他，既然湊得這麼巧，我就去一趟。起開！」

    他說著一把摟過童染，莫南爵邁開長腿朝工廠外走，陳安上前跟在身側，一眾特工見狀下意識的給他讓開條道。

    童染被他摟在懷裡，這架勢不像是去基地，倒像是回自己家，特工跟在後頭，跟保鏢似的……

    她推了推他，「莫南爵，萬一基地里……」

    「他要是真想殺我，還會派人來找我？他也要有那個本事，」莫南爵扳住她小臉，將她頰側的灰塵擦乾淨，他捏著她的下巴，「不是討厭那兒嗎？我陪你回去，別怕。」

    童染對上他的眼睛，爾後點點頭，「好，我不怕。」

    「現在有時間了，」莫南爵拉過她的手，「繼續摸，想摸哪兒都行，今天讓你摸個夠。」

    他聲音也沒個控制，後頭的特工靠的很近，聽得一清二楚，童染羞得抽回手，「莫南爵！」

    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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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

    來的時候開的仍舊是專用房車，四周的車窗上全都裹著不可透的黑膠，莫南爵搭著條腿坐在後座上，視線透過前擋風玻璃，只能看見一片深淺不一的綠色。

    毋庸置疑，這兒是個森林。

    同他料想的差不多，莫南爵深知，基地不可能建造在市區或者是有人會經過的地方，那樣很危險。

    森林是最好的選擇。

    童染腦袋靠著他的肩，正睡的香，她睡眠質量並不好，但只要他在，她就能完全放鬆戒備。

    莫南爵一手摟著她，在她背部輕緩的拍著，坐在邊上的女人看了眼，心底不由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