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各位來賓……主題酒會正式開始，首先，有請京都……發表開幕致辭。」

    會議開始，枯燥冗長的談話壓住了現場的低聲議論。

    領導們陸續結束髮言，接下來是嘉賓上台。

    杜凌軒目光看前方的演講人，「你好像在找他？」

    說話的對象卻是身邊的鄭昕。

    鄭昕輕輕拍手附和的鼓掌，「他沒來。」

    很奇怪，這個場合他不該不來的！怎麼只看到了龍澤和高景安？

    杜凌軒也假意鼓掌，笑笑，「我還沒說他是誰。」

    鄭昕抬頭瞪他一眼，「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我就是沒忘了他，我承認。」

    「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但是我也要提醒你，現在他是你的敵人，對手，障礙。」杜凌軒酒杯搖動，裡面自己的面部倒影飄忽不定。

    鄭昕咬住牙齒悶聲冷笑，「我記得很清楚，沒忘。」悶下一小口紅酒，可是壓不住心裡的火。

    杜凌軒安靜了幾秒鐘，突然說，「我們的確挺像。」

    明知道不可能，就是沒辦法忘掉。

    鄭昕詫異的看看他，不知為何，他眼底的顏色那麼深，好像沉澱了什麼東西，挖不出來。

    「杜總，你這樣的人，我真看不出來是個痴情種。」

    杜凌軒不予辯駁，目光在她肩膀上看過去，「孫秉文和莫如菲也在。」

    「莫如菲？這個女人沒少在楚洛寒身上使壞，當然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說的是孫秉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妹妹就是被楚洛寒和龍梟送進監獄的，他的雙腿，應該也是拜龍梟所賜，你說，他現在對龍梟是什麼心態？」

    杜凌軒搖曳酒杯，輕鬆的暗示道。

    鄭昕精緻的眼妝隨著眸子的收縮而變濃，眼線挑到了眉尾，「恨之入骨！」

    ……

    高景安和龍澤所在的位置與鄭昕他們有點遠，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明明看到就噁心，可是又想知道他們的小動作。

    龍澤啐道，「狼狽為奸的男女！還想娶我嫂子，嫁給我大哥！做夢！靠，做夢也別夢到！」

    高景安很配合的點頭，「嗯！就是！做夢也別夢到！」

    龍澤翻白眼兒，「你怎麼還不走？」

    「走哪兒去？這個位置視野好，看得清楚。」

    龍澤咬牙，「別妨礙我，擋到我財運了。」

    尼瑪！什麼理由！

    「財運？哪兒呢？讓我也沾沾！」高景安貼的更近了！

    龍澤：「……」

    大哥那麼精明神武，為什麼會選高景安當兄弟？

    而且……除了高景安，似乎顧少也是這種流派的。

    還好大哥每天跟季助理。安迪他們在一起時間最長，不然……

    龍澤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莫如菲斜眼看到了鄭昕和杜凌軒，嗤嗤冷哼，「真沒想到他們倆會在一起，我還以為鄭昕多能耐呢，最後還不是鎩羽而歸？什麼都沒撈到，還便宜了龍梟，拿下了江城的寰球項目不說，京都的別墅開發也少不了鄭昕幫忙。」

    孫秉文平靜的聽她抱怨，手搭在腿上，因為坐在輪椅上，他們被邀請到了觀眾席的最前面，燈光把兩人的臉打的煞白。

    「人都是利益動物，鄭昕對龍梟付出的東西沒有得到回報，她一定會怨恨，接著就是報復，你不也一樣？」

    莫如菲輕嚀一笑，酸溜溜的道，「我哪兒能跟鄭昕比？她爸爸是鄭成林，人人巴結的官er代。」

    她失去了莫氏，失去了事業，最後嫁給一個殘疾人，還要生孩子！

    她什麼都沒有了！她算什麼！

    孫秉文聽得懂她的諷刺，「我的腿，不是沒有康復的可能。」

    莫如菲根本不信，「哦……是嗎。」

    完全不是反問，而是直接給他否定了。

    孫秉文手指卷緊，憤怒的盯著沒有知覺的雙腿，「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莫如菲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煞氣，不敢再亂說話，笑笑道，「醫學發展越來越好，治療方法一定比原來先進，奇蹟也可能會發生。」

    孫秉文無聲無息的勾高嘴角的肌肉，「你別忘了，我對龍梟和楚洛寒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