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菲很想拉開視線，可是他那隻手翻開書頁的畫面，真的很唯美。

    她的眼睛仿佛被刺痛了，被這樣美好的畫面。

    &過的詩嗎？」阮天凌抬眸問她。

    江雨菲搖頭，她對外國文學沒什麼研究。上大學的時候，她每天和計算公式，各種枯燥的數據打交道，連國內文學都接觸很少，更何況是國外文學了。

    阮天凌揚唇淺笑：「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念給你聽。」

    江雨菲點頭。

    阮天凌的視線落在寫滿英文字母的書頁上，啟唇緩緩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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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念的是英文，書頁上的英文字母是鵝毛筆英文信件字體。

    那是西方最華麗的一種字體。

    字體線條流暢，充滿了貴族的氣息。

    江雨菲一直很喜歡這種字體，此刻聽著阮天凌用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念出來，她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天地間，只剩下他慵懶低啞的聲音，還有書的扉頁上印著鵝毛筆字體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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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天凌的嗓音緩緩結束，可是他純正的英文發音卻不斷在她耳邊繚繞，久久都無法消散。

    &聽嗎？」他問。

    江雨菲笑著點頭：「很好聽。」

    是他的聲音好聽，雖然他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但她聽著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朗誦。

    儘管她聽不懂他念的內容，可是那種感覺她卻體會到了。

    &一定是一首很浪漫的詩。」江雨菲笑道，這就是她體會到的感覺。

    &有呢？」

    &是一首充滿華麗和貴氣，感覺很夢幻唯美的詩。」

    阮天凌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是愛爾蘭詩人，他早年的作品屬於浪漫主義的華麗風格，他最善於營造夢幻般的氛圍。而這首詩，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

    江雨菲不得不承認道：「可是我聽不懂你念的內容。」

    &關係，我翻譯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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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天凌幽深而明亮的眼睛盯著她，緩緩朗誦道：

    &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思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江雨菲微微睜大眼睛，心裡驀然震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