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天晴逐漸恢復正常，白無常鬆了口氣：「恭喜，你算是脫胎換骨了。」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雪天晴臉色一變，隨即張嘴吐出一大口夾雜著點點金色的鮮血，其中還包括早先吃進去的那塊神獸皮。

    看著臉色變得蒼白的雪天晴，白無常大驚：「怎麼回事？」

    雪天晴閉著眼睛久久未動，直到臉色重新恢復正常才開口道：「剛剛到底是什麼？」

    見此情形，白無常也不再賣關子：「燭九陰的肉身精華，那是開天闢地時的存在，自古至今只有一隻。」

    「龍的遠古祖先？」

    白無常搖頭：「剛剛火焰山是盤古肝火所化，現在燭九陰又是龍的遠古先祖，這種論調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不過很快，白無常就反應過來：「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天晴沉思片刻：「那你先告訴我燭九陰到底是什麼。」

    「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準，據說與三界起源有關。傳說燭九陰自現世起便是頭尾相連，寓意天地萬物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按白無常所說，傳聞中的盤古開天並不十分準確，因為當年與它一起將天地撐開的就是燭九陰。

    若不是燭九陰耗費神通將天地定住，盤古就算將混沌劈開，也成不了如今的天下。

    更有傳聞說盤古與燭九陰其實是母子關係，當年他棲身的神卵就是燭九陰所產。

    不管傳說是真是假，但有一點肯定是真的，那就是燭九陰因為神力耗費過度，最終跌落凡塵。

    後來燭九陰意外捲入一場大戰，並被世間大能聯手所殺，其肉身也被分割取用，而雪天晴服用的那塊則是后土娘娘所得其中的一部分。

    這塊肉是白無常祖上所留，因為當年他祖上立有大功，這才被后土娘娘賞賜了一塊。

    原本白無常的祖上想利用這塊肉造就一位絕世高手，以求家族時代立於地府之巔。

    可誰知直到傳到白無常這一代，依舊沒有發現合適之人，所以這塊仙肉便一直保存至今。

    自雪天晴出現在三界中後，白無常就動了心思，只是開始也不確定他有沒有消受此物的本事。

    直到雪天晴在蓮花洞與太上老君過招都不落太多下風，這才讓白無常下定決心，將機緣轉賜於他。

    只是白無常怎麼都沒想到，最終雪天晴不但沒有福分消受此物，反而被其所傷。

    說這些的時候，白無常雖然略感歉意，可更多的則是惋惜，因為他幾次強調，這是燭九陰留在世間的最後一絲血肉了。

    雪天晴對傳說不感興趣，因為其中的真實性水分太多，他更想知道白無常為何將這種寶物留給自己服用。

    白無常嘆了口氣：「燭九陰的肉身造就了不少高手，可他們最終也難逃宿命，所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能衝破宿命。」

    雪天晴皺眉道：「什麼宿命？」

    「無法打破天地桎梏，最終化為一抔黃土。神也好，佛也罷，沒有什麼能不死不滅，那些高手最終將自己還給了這個天地。」

    說到這裡，白無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著繼續道：「你也知道我曾離開這裡，所以知道三界之外還有異常廣闊的天地。站在三界之外，越看這裡越像一個囚籠，關押著無盡生靈。」

    「所以你想有人能衝破這個囚籠，讓天下生靈看看外面的世界。」

    白無常點頭：「沒錯，也許三界中所謂的高手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讓他們見識一下，沒有壞處。」

    「也不能如此妄自菲薄。」

    「你錯了，這絕不是妄自菲薄。你來自那裡，應該知道漫天繁星意味著什麼。那裡的星星與此間不同，每顆星星可能都是一個大世界。不像這裡，星星就是星星，太陽就是太陽。試想一下若是那些地方的生靈能輕而易舉地踏出自己的世界，他們能有多少機遇？」

    雪天晴苦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人類從產生真正的靈智，到遨遊在太虛之中，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價。」

    「死幾個人，用了幾千年也算代價嗎？再說，我說的可不是你的故鄉，雖然我只到過那裡。」

    「那你說的哪裡？」

    「我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