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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宋之燒得昏昏沉沉，一聽這話立刻睜開雙眼，「你這就走了？」

    素素一向心軟，他現在燒成這樣，她怎麼可能拋下他就這樣走了？

    「嗯，我通知了杜幽若，她會來照顧你的。」薛素素說到這兒，突然笑了笑：「她是你女朋友，你有事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才對。」

    趙宋之聽到杜幽若的名字，就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留不住薛素素。

    杜幽若就是他和薛素素之間的禁忌。曾經只要一提起杜幽若，薛素素就會炸毛。現在再提起杜幽若，薛素素像提起陌生人一般，情緒沒有波動。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她不在意趙宋之，所以連帶與趙宋之有關的女人，她也能一笑置之。

    趙宋之掙扎著從沙發上下來，送薛素素到門口：「素素，路上要小心。」

    「好，你回去躺著吧。」薛素素看一眼臉色蒼白的趙宋之，終歸是有點不忍心：「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病，別以為自己還年輕，經得起折騰。」

    畢竟是喜歡過很多年的男人，放下剛離婚時的不甘心和憤怒，而今她已能坦然面對趙宋之，總歸是希望他好的。

    現在想來，趙宋之迫於家族力量不得不娶了她。就因為被她喜歡上，而被她死纏爛打了多年，也算是個受害者。

    他除了不愛她，有什麼錯呢？

    她想自己大概是老了，愛一個人或恨一個人都沒有了力氣。所以即便是面對她曾經非常痛恨的杜幽若，也沒有了多少憎惡。

    拋開趙宋之這個因素，杜幽若不過就是一個不重要的路人甲或路人乙。

    薛素素低頭走進電梯，電梯門正要關上的瞬間，趙宋之走了進來：「我送你下樓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送……」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喜歡跟在我身後的小素素。」

    趙宋之的這句話，戳中了薛素素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無論她和他曾經有過怎樣的恩怨糾纏，最起碼，她在他心裡也不是那麼不堪，他也記得，曾經有一個小女孩在很小的時候就把他當成偶像和信仰來喜歡。

    做不成夫妻，現在做朋友不是更好嗎？

    他對她沒有了以前的敵意，她也不需要再糾結為什麼她做什麼都沒辦法討他歡心。

    原來，他們正適合只做朋友，只做發小。

    見素素紅了眼眶，趙宋之別開視線，啞聲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施明軒？」

    「我覺得他那人挺好的。今天來你這兒的路上，他還說要跟我先過同居生活。」薛素素想起施明軒對自己說的話，不覺莞爾。

    趙宋之頭更疼了，他看向薛素素：「沒有結婚前，還是別同居。如果你們將來沒能在一起，你是女孩子，吃虧的是你自己。」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沒答應。不過吧，明軒這人真的不錯，我是認認真真地在跟他交往。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該定下來就早點定下來。雖然我並不喜歡杜幽若這個女人，但是吧，她始終等了你這麼多年，對你也算是一往情深。女人的青春終歸是有限的，就看在她對你深情如一的份上，我也覺得你跟她挺配的……」

    薛素素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好吧，她覺得太矯情了，如果趙宋之和杜幽若真的結婚，她大概會讓杜幽若在婚禮上出醜，才算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我知道你在意什麼。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宋之啞聲回道。杜幽若和趙宋之施加在薛素素身上的難堪，總得有人幫素素討回來。

    薛素素並沒有聽出趙宋之話中的深意。

    她上了車，見趙宋之孤孤單單地還站在原地，她搖下車窗，對他說道：「我這就走了，你趕緊上樓去。」

    現在是三月時節，北安還很冷。

    「好，路上小心。」趙宋之揮了揮手，轉身折回小區。

    他回到冰冷的家裡，覺得薛素素離開後，這裡冷得像是冰窖。

    那邊杜幽若收到簡訊後，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趙宋之的公寓樓前。

    因為鑰匙被趙宋之收回，她只能按門鈴。

    隔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她以為是趙宋之，正想數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