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柳非煙的視線，沈妄言突然抬頭看向她。

    柳非煙心裡有點亂，幾乎是下意識地錯開了視線。

    她第一次沒了主意，折回商秋雲身邊坐下，把剛才的那條簡訊遞給商秋雲看：「你覺得我該赴約嗎？」

    商秋雲看著簡訊若有所思，反問道：「過去的事對你有多重要？」

    柳非煙默默搖頭。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重要，但如果不解開，她心裡永遠都有這麼一個疙瘩擱在這兒，上不得，下不能。

    「人有時候糊塗一點也不算是壞事。依我看，這約你出去的人居心叵測，你如果單獨前往，我怕對方設了陷阱等你跳。」商秋雲握住柳非煙的手：「我不贊成你去赴約。」

    因為敵在暗，非煙在明，現在她們根本不知道對方在玩什麼把戲。

    「我也怕有陷阱。也許你說得對，人糊塗一點未嘗不是好事。而且我已經嫁給他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沒必要再追究。」柳非煙說著，回了一則簡訊過去，告訴對方，她下戲會去往赴約地點。

    那之後，她把簡訊發給了沈妄言。他們是夫妻，她信任的人只有他。

    沈妄言收到柳非煙的簡訊後，臉色沉了下來，看向柳非煙所在的方向，深眸半眯。

    他對黎文澤交待一番，讓黎文澤去到簡訊上所約的地點逮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這些陰險的小動作。

    這天晚上，劇組八點收工，時間還算早。

    黎文澤一早就派人守在簡訊中地址守株待兔。可是守到晚上十一點半，都沒有看到可疑人士出沒。

    沈妄言和柳非煙在公寓等黎文澤的消息，等了幾個小時一無所獲，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要不我打電話問問吧？」柳非煙打破室內的沉默。

    沈妄言也有同樣的想法。

    撥了對方的號碼，那邊提示手機號碼是空號。

    「那人好像知道我不會去應約，他今晚不過是在試探我，你說呢？」柳非煙手指冰涼。

    想到有這麼一個人在背後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感覺有點陰森。

    如果是對方在試探她，那人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會赴約呢？

    「會不會是韓如意在背後搞鬼？如果是她在故弄玄虛，剛好她又在片場，我們的舉動她都在看中，自然也就知道你把簡訊發給了我。」沈妄言握緊柳非煙冰冷的小手，想以自己的體溫捂熱她。

    「會是她嗎？」柳非煙想起韓如意在劇組的反常，也有同樣的困惑。

    沈妄言眸中閃過一抹鋒芒。以韓如意的心計，不會這麼輕率地約柳非煙見面。但是，韓如意是知情者，她有動機，也有嫌疑。

    只不過，他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明天我會派多一些人盯緊她，諒她玩不出什麼花樣。你沒必要擔心，早點休息。」沈妄言在柳非煙的臉上印下一吻。

    柳非煙此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注意沈妄言的表情。

    也許是燈光的問題，她覺得此時沈妄言的表情看起來特別陰沉，有點嚇人。

    她輕扯他的衣袖，故作輕鬆地道：「你別這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沈妄言臉上的陰冷和狠戾消散無蹤，取而代之是無盡的溫柔。

    他抱著柳非煙躺在一起，把她的頭壓入自己懷裡，眸色深沉，聲音輕柔如風：「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今晚也別再處理公事了，昨晚你也沒休息好。」柳非煙想鑽出沈妄言的懷抱，卻反被他牢牢掣肘。

    她隱約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沈妄言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鬆了手上的力道。

    此時柳非煙憋紅了臉，終於能夠暢快呼吸，就這樣對上了沈妄言深邃如海的雙眼。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薄唇，她摒住了呼吸，竟很期待。

    這幾天忙著拍戲，他回來後還要處理公事，兩人都沒有精力纏綿。

    如果她不主動親沈妄言，這個男人甚至都不親一親她，讓她覺得這樣的沈妄言有點陌生。

    當兩人的唇終於觸碰在一起，彼此都發出滿足的嘆息。這種感覺，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柳非煙自認為是比較保守的女人，可是在沈妄言的調教下，